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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页)

不系訓練有素,得到指令立刻頓住四蹄,只是頓得太急,無意中踢飛了蹄邊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去勢極猛,用力撞在旁邊山壁之上又再反彈回來,一路攜風帶響,眼看就要磕在不系腮上。

弓捷遠眼疾身快,匆忙之中沒有更好的法子,只怕傷了愛馬,飛撲過去擋著。

穀梁初也已看清情形,未及開口阻止便聽那塊石頭砸在肉上,噗嗤一聲,弓捷遠趴在不系脖頸上面不動彈了。

穀梁初怔怔勒馬,任憑伴飛自己行到不系身旁,半晌兒方才下馬,走到跟前查看。

腳步未見有多急促,臉色卻已大變,穀梁初問都沒問便將趴著的弓捷遠翻了過來。

只聽弓捷遠即刻叫道,「哎呀,手……」

穀梁初臉上神情登時一松,立刻又怒:「沒事兒裝什麼死?」

弓捷遠齜牙咧嘴地抽氣,卻不說話。

穀梁初伸手扯開他的狐裘一看,只見弓捷遠的左側肩頭已被那塊石頭擊得流出血來,這會兒功夫便把衣服都浸透了。

弓捷遠咬著牙道:「骨頭斷了吧?太疼……不敢動!」

「活該!」穀梁初眼睛盯著他的肩膀,臉色極差語氣也極差,「要是擊在頭上,不系便易主了。」

弓捷遠疼得厲害,聞言仍舊勉強笑笑:「你想得美。」

穀梁初見他臉色慘白,不再動他身體,只牽不系回行,一面慢慢地走一面咬牙發恨:「不過就是賽馬,閒著玩兒的,甸子不夠跑嗎?只往外面跳個什麼?怕孤不知你的馬兒有多能蹦?」

弓捷遠反唇相譏,「好好的山,又下什麼捕獸機關?」

「便沒機關這等極愛溜石的陡窄山道能縱馬嗎?」穀梁初怒氣愈盛,「弓捷遠,你的腦子呢?」

「什麼地方不能跑馬?」弓捷遠仍舊不服,頂嘴地說,「我在邊塞也是打過仗的,著了急什麼地方都追都逃,想得了那麼多嗎?這也不過湊巧……還不怪你喊得太急?」

穀梁初不說話了,他重翻上伴飛,卻不跑了,緩緩騎著,一路牽著不系,兜了好遠繞過矮樹林子回到甸上。

距離不近,弓捷遠只覺肩背疼得鑽心,雖然咬牙不哼,也忍不住頭暈噁心。

被砸到的那一瞬間沒有慘叫實是用了全部毅力,弓捷遠只是不想穀梁初見到他的狼狽。

呼痛如同乞憐,弓捷遠怎麼能做那樣的事?

沒了主人催促,兩匹駿馬終於能夠湊在一塊兒廝磨,不系也不關心主人傷勢,路上只與伴飛挨挨蹭蹭。

弓捷遠見它一副討好模樣,心裡生氣,伸手便拍,「你也有點兒出息。」

不料震了傷背,登時又咧了嘴。

穀梁初沉面橫他一眼。

穀梁瞻拋下眾人先迎上來,眼見弓捷遠似乎傷了,立刻急道:「司尉怎麼了?」

穀梁初冷冷地哼,「忤逆無狀,孤王打的。」

穀梁瞻不由一愕。

後面諸人隨之趕來,自然都知這是氣話,趕緊要扶弓捷遠下馬。

穀梁初跳下伴飛,伸手阻止眾人:「莫要亂動。谷矯去尋大夫,弓石弓秩先回房間厚厚鋪床,梁健管兩匹馬,白大人和瞻兒都退後些。」

大伙兒都照他的吩咐去做。

穀梁初這才重靠近不系,將手伸進弓捷遠的狐裘之內,拽住他的腰帶將人輕輕提了下來,然後兜手抱著,大步回到屋內。

莊內大夫又見谷矯尋他,不由頭痛地道:「這幾天可是怎麼了?都是貴人受傷。」待知又是給前日吐血的司尉瞧看,越發驚訝了些,「怎這般巧?司尉和咱莊子相衝相剋不成?」

谷矯只講一句「莫胡亂說」,心裡卻道你還不如問問他咋這般能作,好好的良駒不好好疼,非要躥跳著騎,硬闖上山道去砸傷了回來,可有一刻消停沒有?

相對病疾之症,這位莊醫更善治療紅傷,跑來剪掉弓捷遠身上衣衫查看一會兒便說,「這種骨損最是頭痛,又是隱裂又是淤血,既不好固定復位也說不清到底傷成怎樣,全靠自身緩緩修復。好得慢就算了,只怕留下別的後患。而且白日尚算好過,行動多多注意莫去牽扯患處,疼痛還易忍些,夜裡就實在難熬,起臥之間皆是凌遲剝肉,劇痛必然耽誤睡眠。」

穀梁初聽得濃眉深蹙。

弓石著急地問:「確定是骨傷嗎?我家少爺是使弓的,傷了背上骨頭,便是左邊也太耽誤。」

「確定傷了骨頭。」莊醫答道,「外力過大過猛,便有背肌擋著也不頂事,若是傷得整齊還屬幸運,就怕細碎……既在裡面不能得知,司尉只先靠著,且待小人回去修出幾根合適木棍,回來替你綁上,暫做復位之用。」

「不開些藥?」弓秩眼見弓捷遠疼得直淌冷汗,也追問道。

莊醫搖一搖頭,「便是之前的藥也需停了,且得瞧上一天兩天觀察明白才好重擬方子。此刻胡亂進用只怕無利反害。王爺和大人們若是信不過小的醫術,自可再請高明,不過最好是請到莊裡來看——司尉這般情形,不宜隨意行動,更受不住遠路顛簸。」

穀梁初揮手示意莊醫去忙,還未再說什麼,穀梁瞻已經由外而入,進門便道,「是我連累司尉。」

弓捷遠疼得玉面雪白冷汗入頸,仍然勉強對孩子笑了一笑,「世子休要多想,不過意外……屬下流年不利,如何就是世子連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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