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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子狐疑的郑敛越想越歪,根本猜不到事实恰好与他的想象相反。

翠堤春晓,阳光灿烂。

连空气都在昭示着春天已经来到。

叶锦年本来打算把事情交接给郑敛后,直接离开h市走人。结果没料到他老爹早已经虎视眈眈在旁许久了。他才刚刚把流年居的事撂下,叶望天已经又拿了一堆卷宗堆到他案头,并再度「串通」家庭医生,以心脏不整、高血压、高血脂等等无赖理由,绊住了叶锦年的脚步。

叶锦年最终还是没有走成。

就连叶锦宁都私下拉着他教训:「你自己数数,这三年来可是连过年都不肯回家。老头子以前怎样我就不评论了,难道你也要继续向他『学习』,非要让家人寒心不可么?」这样的话让即使一向自我的叶锦年也不得不摸摸鼻子自认倒楣,乖乖认栽。

虽然脑中某个地方正向他拼命发出警报,但无论自尊心也好,以及家人的态度也好,都使得他不得不无视这一警报,继续在这个城市待下来。

然而不妙的是,叶锦年发现自己居然老是想起周亚言的那张脸,以及他的履冰室。

叶锦年最终把一切归结抄履冰室的吸引力,于是他每天早晨开始绕望湖一周慢跑。从凌晨五点为止,跑到七点,他是想用春天望湖的美丽抵消掉履冰室曾带给他的冲击。

事实证明,像周亚言这样欠扁的男人,总是会抓住任何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任何一个不恰当的地点。

凌晨五点,叶锦年把车停在望湖东侧的凯悦饭店停车场后,就开始了例行的晨跑计划。

然而没跑几步,他就觉得身后异样,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讨人厌的大脸。

周亚言一身运动服,满脸轻松地跟在他身后,接收到叶锦年从惊讶到愤怒的眼神时,甚至火上加油地朝他挥了挥手:「嗨!早啊!好巧。」

叶锦年停下脚步,突然觉得自己恐怕要对面前这个人认输。

所以金钱攻势之后是紧迫盯人么?

这是小学生玩办家家酒时才会使出的贱招吧?

他第一千零一次问自己,面前这个男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然而却没有解答。

周亚言同时停下了脚步,微笑着看向叶锦年,一脸欢乐:「今天天气不错啊!」

叶锦年看着对方浑若无事的笑容,突然很想把周亚言直接踹到望湖里,最好再绑上一块大石,让这家伙再也浮不上来为止。

各种血腥的念头在脑海中一一闪现,现实中的叶锦年却默默地把周亚言视为无物,直接跑了起来。以他对身后人的粗浅了解,反应越是大,对方越是会扑腾。虽然冷却法并不是什么好招数,但是此时此刻叶锦年只能想到这一招。

春天的风和缓又温柔地吹过他的耳边,可惜不能把身后那个人吹散,实在可恶!

周亚言果然跟了上来,叶锦年加快了步伐,身后的男人居然很轻松地换了步伐,继续紧跟,而且听他呼吸声十分平稳,看来短期内是不容易摆脱了。

叶锦年很不舒服。

男人始终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跑着。叶锦年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越听越觉得烦心。只觉得肚子里一点火气,从星星之势到快要燎原,用了不过几分钟而已。

特别是每每感到后头如芒刺在背时,那火气腾升之势更是快。

叶锦年选的道路是望湖岸边的步行道,时间尚早,路上虽有行人却也不是很多,多数都是清晨晨练的老年人。而叶周两人,一个满脸铁青地跑在前,另一个满脸笑容地跑在后,气场实在诡异。即使像叶锦年这种一向对自己自信因而并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也能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眼光有多奇怪。

叶锦年暗暗咬牙。

终于跑到某个被大丛茂盛迎春花遮掩住的凉亭附近,叶锦年停下脚步,周亚言继续满脸堆笑地停了下来,好脾气地问:「累了?」

叶锦年真恨不能自己的眼神可以化为利刀,这样恐怕讨人厌的周亚言早就被千刀万剐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生杵在自己面前,怎样都不肯绕道。

没等他开口,一向自来熟的周亚言坐到凉亭内的木制长凳上,扬头看他:「为什么不肯签那份同意书?」

叶锦年心里「咯登」一声,看向周亚言,冷眼以对:「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请周先生自用吧。」

「亚言,叫我亚言。」平头的男人笑得很温柔,连目光都像云彩一般,看来柔软。然而话里面的无耻之意却在在让人吐血。

接下去他的话更厉害:「我只是想把你喜欢的东西放到你面前而已,绝对没有算计什么,你可以放心。」说这句肉麻话的男人表情很认真,可是语意与他的相貌形成巨大的巨差。

叶锦年终于知道之前的预感十分之正确:他早就该把周亚言沉尸望湖底的!

周亚言看着他的铁青脸色,「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突然间明白了那些电视剧中提到的「爱你就要欺负你」种种曾经难以理解的奇特情感。看到冷静温雅的叶锦年此刻的表情,他很想再把那些话的肉麻程度加个平方,大概能得到更好玩的结果。

叶锦年感觉自己离「气疯」已经不远了:「周先生,你够了没有?你要用钱砸人,外面一群穷苦人家等着你捐助,为什么偏偏是我?你的大脑其实是长在脚上的么?」

不得不说,尖酸刻薄的叶锦年之杀伤力对于周亚言近乎于无,因为周氏流氓再度深情款款出击:「为什么不是你呢?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自然是想对你好。跟叶家比起来,我这样的小门小户又算得了什么,履冰室的价值大概也不能入你法眼。之所以想把履冰室送给你,并不是想拿钱砸晕你,只是表明我的一个态度。我真的愿意把一切都交到你面前供你慢慢选。我知你现在厌烦我,可是我是真心的。」

听了这段堪比喋血立宣言情乡土剧的表白,叶锦年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终于压制不住内心欲吐血的冲动,「啊」地大叫了一声,朝凉亭外落荒而逃!

妈的!这人真的有病!病的真是不轻!他怎么早没看出来?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周亚言看着叶锦年慌不择路的样子,忍住笑意,等到那人跑出老远才终于笑得打滚:真是太好玩了!

自从认识了叶锦年之后,周亚言才发现自己的心态很有些诡异──一方面拼了命想讨对方的好,另一方面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招惹对方,最好惹到对方神情遽变为止。

然而一想到对方就觉得心情愉快甚至温暖,这样的心态让周亚言如同脑袋前悬了红布的发狂野牛,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追到手」这样的念头。

明知道这样的举止并不会为自己在叶锦年心中的形象而加分,可能只会雪上加霜而已,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这样做。

周亚言坐在亭子里,只觉得人生分外美好,就连身边那些迎春花儿们,都开得格外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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