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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項先生？」尹念雲眨巴眨巴眼。

「我什麼時候哄騙你過？」項鳴搓了幾下那雙溫涼的手，又胡亂揉了一把尹念雲半長不短的散發，「還有，不是說了嗎，叫項哥。」

尹念雲輕笑著：「項哥。」

一部沒有多少使用痕跡的手機送到了尹念雲手邊。

項鳴問：「你還記得怎麼用嗎？」

尹念雲點點頭，又搖搖頭。

項鳴看得哭笑不得，「來，我教你。」

在項鳴的幫助下，尹念雲用身份完成了帳號註冊，有了好幾個主流社交帳號。

項鳴交代道：「地址填好了，小雲你有什麼想買的可以下單，錢不夠就換這張卡。」

尹念雲看著後邊好幾個零的餘額，心想應該不會有錢不夠的情況。不過很快自己也有收入了，就不用一直花項先生的錢了。

至今為止，到底花了項先生多少錢呢？尹念雲難得蹙著眉頭，無意識地掰著手指頭在心裡暗暗計較。

「小雲？」項鳴喚了一聲。

「項哥。」尹念雲仰起頭，又是那副平靜的面容，瞳孔里映著項鳴的身影。

項鳴揉了揉尹念雲柔軟的頭髮，心底也泛軟，他眼神里難言的意味讓尹念雲看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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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明對待工作是一絲不苟的，無論劇組的藝人地位背景如何，都是一視同仁的嚴苛。

不過今天卻難得溫和了許多。

尹永樂接過曲譜，逐漸變了表情。

葉海明沒有注意到尹永樂的異樣，「這是你的單人曲，你找找感覺。」

「這是誰改的？！」

葉海明猝不及防被吼了一聲，整個人有些懵，以為是尹永樂不滿自己作的曲子被改，「怎麼，改得不對嗎？」

「……改得很好。」嗓音嘶啞，尹永樂五指緊握著，卻怎麼也收不緊，捲成一圈的譜子就在他手心裡，如烙鐵般堅硬燙手。

這譜子改得太好了，音符間透著過分熟悉的氣味，險些讓他以為是那個人又回來了。

葉海明不明所以：「很好，很好不就行了。」

尹永樂目光炯炯，點光如火：「他是誰？我可以見見他嗎？」

「這個恐怕不行。」葉海明皺眉道，「人家老師很低調的，不喜歡被打擾。」

葉海明特地問過項鳴，知道了那位尹老師的消息，果然是藝術專業，因為體弱多病，之前大多時間都在國外養病，生活環境比較閉塞，難怪那般不諳世事。

項鳴為此特地叮囑過不能暴露尹念雲的身份信息，葉海明哪敢往外說。

那丁點兒火苗熄滅了，尹永樂目光晦暗。

葉海明拍了拍尹永樂肩背安慰道，「別灰心，雖然那位老師水平比你高，但你還年輕，未來長著呢。」

原來那位老師比他年長嗎？聽到這話，尹永樂心思徹底被潑涼了，不禁自嘲笑笑。

真沒出息，幾張譜子就激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