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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牧暗自深深吸了一口。

  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味道，带走了心头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心感觉。

  &1dquo;姐姐。”

  &1dquo;嗯？”

  &1dquo;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熬夜，所以才让我和你睡的？”即使率先知道答案，余牧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内心隐约有个期望，比如是左千寻单纯的想和她睡觉。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结果左千寻一秒打碎了她的幻想，&1dquo;嗯，不想要你熬夜，监督你早睡，所以让你过来睡觉。”

  &1dquo;喔，好吧。”余牧翻了个身，背对着左千寻，闷声道：&1dquo;姐姐，我想和你分享一个秘密。”

  &1dquo;你说。”

  &1dquo;我有喜欢的人了。”

  短短几个字，让左千寻心揪了一下，犹如密密麻麻的触角，也像爬山虎一样，一株一株攀上心头，那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余牧。

  &1dquo;她很好。”余牧自顾自道，&1dquo;我很喜欢她。”

  &1dquo;嗯，挺好的，只是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左千寻明显气息不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1dquo;先把喜欢压着，高考完再说，好不好？”

  &1dquo;好，我听姐姐的。”余牧心头有点落寞，左千寻没有多问，好像不是很感兴的样子。

  左千寻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余牧，两人背对背，中间隔了二三十公分，没有触碰在一起。

  &1dquo;小牧，睡觉吧，晚安。”

  &1dquo;晚安。”

  困意上涌，余牧又累又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

  夜深人静，左千寻辗转反侧。

  【姐姐，我有喜欢的人了。】

  余牧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我很喜欢她。】

  只是因为余牧短短两句话，左千寻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觉得自己对余牧其实是在意的，甚至是把余牧放在了很靠前的位置。可是，完完全全没有办法看清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左千寻想起了凡澄郁的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此刻，她就在迷雾中打转，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搞不懂。

  &1dquo;姐姐。”

  身旁的人轻声呢喃。

  &1dquo;嗯？”左千寻小声回应她，心想她还没睡么？

  &1dquo;姐姐......”余牧嘴里嘟哝着，左千寻后知后觉，原来余牧在说梦话。

  女孩子的声音软糯动听，带着梦呓时的青涩。她一句又一句地叫着姐姐，是摄人心魄的轻喃，无形之中将左千寻心头的欲1念勾了出来。

  &1dquo;姐姐在。”左千寻转过身，一只手越过余牧的腰，轻轻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