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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2页）

  戴妮塔往后靠在椅子上。&1dquo;你的婚姻是不是一直挺好的？”

  &1dquo;哦，当然。”

  &1dquo;从来没有出现过分手或别的什么？”

  &1dquo;没有——不过，我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分手过一次。”

  &1dquo;哦？那是为什么？”

  卡茜微微耸耸肩。&1dquo;我不清楚。还是我们读大学时，那时我们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然后，一天，我与他分手了。”

  &1dquo;你不知道为什么？”

  卡茜又往窗外望去，好像要从阳光中获得力量似的。她闭上了眼睛。&1dquo;我想&he11ip;&he11ip;我不知道，我想是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会这样毫无条件地爱我。”

  &1dquo;所以你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慢慢点头。&1dquo;我想是这样。”

  &1dquo;你又要把他推到一边？卡茜，那就是你说的不忠？”

  &1dquo;或许吧，”卡茜慢慢地说。&1dquo;或许吧。”

  戴妮塔弯着身子向前。&1dquo;你为什么不相信有人能爱你呢？”她说。

  &1dquo;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彼得爱我。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彼得爱我这是我生活中的绝对常数。我知道。但是，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点。”

  &1dquo;为什么？”

  极小的耸肩动作。&1dquo;因为我是谁。”

  &1dquo;你是谁？”

  &1dquo;我——我什么都不是。一点不特别。”

  戴妮塔并起了她的手指。&1dquo;听起来你不是特别自信。”

  卡茜想了想，说：&1dquo;我想我不自信。”

  &1dquo;但你说你读了大学？”

  &1dquo;哦，是的。我在系主任的优秀学生名单上。”

  &1dquo;那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做得好吗？”

  &1dquo;我想还不错。我曾经升职了好几次。而且，工作不难。”

  &1dquo;听起来你这些年做得还挺不错的。”

  &1dquo;我想是吧。”卡茜说，&1dquo;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戴妮塔扬起了眉毛。&1dquo;那你是怎么定义重要事的？”

  &1dquo;我不知道。人们关注的事吧。”

  &1dquo;人们关注的事？”

  &1dquo;只是人们注意。”

  &1dquo;你的丈夫彼得也注意的？你取得成绩时彼得注意吗？”

  &1dquo;哦，注意。我的业余爱好是做陶器——你应该知道，去年我开了一个小小的作品展览，他非常激动。他总是那样地鼓励我——从一开始就那样。我作为优等生毕业时，他还为我开了一个惊喜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