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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年三十张涛亚楠两个家庭人们的悲喜心情（第1页）

“噼噼啪啪”的鞭炮在大年三十下午响起了，亚楠家灶屋里王桂花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做饭，男人问“桂花，亚楠一般几点回来？天到这个时候了，马上天要黑了还没回来？她以往也是回来的很晚吗？”

“咋了？不回来是卖完的晚，做好你的饭吧，你要是饿了一会儿先吃饭不就行了。她回来晚还回丢了不成，她又不是第一次去卖菜，废话不少。”亚楠后妈王桂花没好气地说着。

男的听了不再吱声了，眼里却含着泪花。

“汪汪……汪汪……”大黄狗在叫着，亚楠边支车边哄着大黄狗。

灶屋里中年男人听到狗叫声音走了出来，亚楠看到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忙喊道“爸，您啥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回来，累了吧？快洗洗马上吃饭了。”亚楠爸应着亚楠的话说着。

亚楠看着爸爸点点头，她去自己的房间里洗脸了。

张亚楠爸张晓伟，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一米六多，体重八十公斤多，黑黑的皮肤健壮，满脸都是胡须。长的有点像张飞，有个朋友曾和他开玩笑说他是张飞后代。张晓伟长的不怎样，可是心底善良就是命苦，前妻亚楠亲妈在亚楠五岁时就去世了，临终前告诉晓伟，无论什么情况也要把亚楠照顾好，所以晓伟无论再苦再难始终都牵挂着亚楠。

“永强，永强，回来吃饭了。”灶屋门口亚楠后妈王桂花在喊着。

大门外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亚楠后妈看看走进来的男孩说道“永强，快洗洗吃饭了。”

张永强看着妈妈王桂花点点头，径直的走进了堂屋。张永强是张亚楠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身高一米三左右，胖乎乎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个大狗熊。他整天除了上学之外，回到家里啥也不干，真是懒的没法说，就连吃饭都得端跟前，被王桂花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经常还和亚楠吵架，欺负姐姐亚楠，一个强势霸道的男孩子。

王桂花就不是什么好人，张晓伟又经常不在家，就王桂花那泼妇能教出什么好儿子。人们常说“三岁看老”，现在看张永强，长大也好不到哪里去。

亚楠爸张晓伟站在堂屋门口喊道“亚楠，吃饭了。”

“嗯，知道了，爸。”亚楠在自己屋里应声走了出来。

亚楠家堂屋里，一家四口围坐在小桌旁吃着年夜饭，大年夜的饭菜倒也丰盛，有鸡、肉、青菜、鸡蛋……，主食当然是中国最传的饺子了。

亚楠看到这些心里不是高兴，而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亚楠自五岁那年，亲生妈妈去世后，第二年秋天，王桂花就进了张家门，她就只有春节这几顿饭能在堂屋里吃，其余在家都是随便吃点。亚楠坐在小桌旁，一直低着头慢慢地吃着饺子。

桂花不停地给张永强夹好吃的，也不管亚楠吃不吃。亚楠爸张晓伟看看亚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亚楠碗里说“亚楠，累了一天了，吃点肉吧。”

亚楠抬头看看爸爸含泪说道“嗯，谢谢爸。”

亚楠后妈王桂花看看亚楠，把一个鸡腿夹起放在了永强碗里随口说道“吃吧，永强，这个鸡腿好吃，你正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多吃点好的补充一下营养。”

亚楠爸张晓伟看看亚楠后妈王桂花没有吱声，倒是亚楠后妈王桂花说起了亚楠爸张晓伟“看啥呢？永强吃个鸡腿，你不让？他正在长身体，吃点好的你还有意见吗？”

亚楠爸张晓伟只管吃饭没有吱声，这是除夕夜，万家团圆的时刻，他不想让这个家再生争吵，让本来就伤心的亚楠再雪上加霜，就把苦水自己默默地咽下了。

亚楠也不吱声，她不想让爸爸为难。此刻，亚楠心里明白，如果亚楠和他爸两个人谁接住后妈王桂花的话，后妈王桂花一定会大吵大闹一番，让这个年夜饭吃不安稳。因此，亚楠就没有吱声，她怱怱的吃了饺子放下碗筷。

“爸，妈，我吃好了，你们吃吧，一会儿叫我洗碗。”说完亚楠站起来回自己的屋里了。

亚楠爸张晓伟看着亚楠离去，他内心有种无法言表的心情。此刻，他内心清楚地知道，亚楠平时的处境仍不作声，内心深处有种愧疚感，他心里在滴血。

“噼啪噼啪”的鞭炮声还在响着，亚楠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星星怕冷似的在天空眨着眼晴。

亚楠躺在床上无奈地摇摇头，她陷入了沉思。亚楠理解爸爸的难处，不想给爸爸添麻烦，所以有很多事情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理解爸爸的同时又很想念自己的亲妈妈，她想起了亲妈妈在时，她是多么的快乐无忧，亲妈妈是多么的受宠她，多么的……，想着想着落下了泪。亚楠经过一天的奔泊太累了，慢慢地她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妈妈，妈妈，亚楠奔跑着，跑向了亲妈妈。亲妈妈站在长满青草的房屋旁，朝着亚楠微微笑着，伸开双臂迎接着亚楠。亚楠飞快地扑向亲妈妈的怀抱里，亲妈妈抚摸着亚楠的头，只是流泪并不说活。

亚楠大声喊着亲妈妈，向亲妈妈诉说自己的委屈和生活的不易，要亲妈妈回家，亲妈妈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亚楠摇着亲妈妈哭喊着，亲妈妈只是流着眼泪不吱声。妈妈，妈妈，你回家吧，我要你回家，我不要我现在的后妈妈，我不要我现在的后妈妈，我要你回家。亚楠的亲妈妈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轻轻地抚摸着亚楠的头，站在长满青草的房屋旁一言不。

亚楠“扑通”一声跪在了亲妈妈的面前，她大声的喊着亲妈妈，不停的摇晃着亲妈妈。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为什么呀？无论亚楠怎么的问亲妈妈，亲妈妈只是流泪一言不。

妈妈，妈妈，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妈妈，我好想你呀，你知道吗？你在时我每天都能吃饱穿暖，自从你走后，我在也没有你在时的快乐了。后妈过来后，我更是吃不饱饭也穿不暖衣，后妈还时常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看待。妈妈，妈妈，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了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呀，你说话呀，？妈妈，你说话呀。亚楠亲妈此刻还是只顾流泪，一言不默默地站在长满青草的房屋旁。

亚楠喊累了站了起来，她轻轻地靠在了亲妈妈的怀里抽泣着。亚楠亲妈妈轻轻地抚摸着亚楠的头，眼里含着泪花默默无声地看着亚楠。

突然，亚楠的亲妈妈轻轻地推开了亚楠，慢慢地向长满青草的房屋漂去。亚楠追着大声亲妈妈喊着，亚楠亲妈妈轻轻地飘进了青草房里，消失在了青草房里了，亚楠只顾追着亲妈妈，没有注意长满青草的房屋，她一头撞在了清草房上，随即翻滚着滚下了山沟。”

“扑通”一声，亚楠从床上掉了下来，从睡梦中惊醒，脸上挂着泪花嘴里喊着亲妈妈。

亚楠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床，她更加想念自己的亲妈妈了，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轮了下来，打湿了被子、枕头，她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满天的繁星，再也难以入睡。

大年三十下午张涛家，“弟弟，穿花衣服了，穿花衣服了。”憨大姐晓凤大声的喊着，拿着花衣服在院里跑着。

张涛妈在灶屋看看憨大姐晓凤，叹了口气摇摇头。张涛在大门口贴着对联，“门迎百福福星照，户纳千祥祥云腾，幸福之家。”贴好对联，看看对联张涛笑了，笑得那样的开心。

张涛妈高慧萍从灶屋里走了出来，看看对联也不知道写的啥，就随口问张涛“涛，这对联写的啥？意思好吗？”

“妈，这对联是我专门选的，意思好这呢。”说着张涛给妈妈念了念。

张涛妈高慧萍听了连声说“好，好，幸福之家，好。”笑着说着和张涛进了家门。

满天的繁星在天空闪烁，鞭炮声偶尔还在响着。吃吧饭，张涛穿了大衣，他独自一人来到了门口的山顶，对面是亚楠家的村庄南洼村。亚楠告诉过他，屋后有三棵柿子树那就是她的家。张涛白天看到过三棵柿树，他知道那一家是亚楠家。

张涛朝那望了望没有灯光，摇摇头叹口气，知道亚楠已经睡了，内心有种莫明的失落感。他好像怕失去亚楠，可又知道亚楠与他没有什么关系，错纵复杂的心情说也说不出的难受。

“铛……铛……”村里传来了座钟的声音，晚上九点钟了。张涛失望地朝山那边南洼村望望，慢慢地顺着小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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