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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阳盯着他问:“有多会?”
周奚踟躇了一下:“十级?”
最怕空气突然又一次安静。
陆老板此时的脑子里全都回荡着自己五分钟前说的那句“那我比你还强一点”。
周奚看着陆向阳,陆向阳看着周奚,青青看着这俩,凭着经验思考着应该先保哪个。
陆向阳安静地站起来抄上了后厨剁南瓜的菜刀。
“——周奚!我杀了你!”
对陆向阳来说,碰到乐器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从高中不成型的小乐队退出来,陆向阳就没再摸过吉他。那些青春的色彩和音符,被生活的重任和压力一一冲散了,渐渐淡化在他的世界里。
那些黑白的曲谱,散在满地狼藉里。他离家出走的那年,小小的背包塞得臃肿不堪,再也放不下了。
家里唯一听过他弹吉他的,是姐姐,当时的陆向阳去学校看他们演出,青涩少年们在校庆的舞台上叫嚣着热血青春,敲打着杂乱激昂的节奏,陆向阳抱着吉他,唱词被激烈的鼓点吞没。
那是学校音乐社共用的吉他,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有陈旧的划痕,好在音还是准的,陆向阳自己重新上了弦。
他在声嘶力竭的台上,看得又高又远。他看见陆向晚沐着阳光,恬静地坐在台下,黑发柔顺地散了满肩,温柔了他整个午后。
她那么地安静。
“好听。就是台上声音太大了。”陆向晚后来夸他,“等姐姐以后赚钱了给你买一把吉他,单独弹给我听。”
只可惜,他没有等来这把吉他,陆向晚也没等到她专属的那段演唱。
“我不像你……有什么考级。”陆向阳重新捋了头发绑了起来,“我只是玩过。”
“没差别。”周奚看他绑辫子的动作有些上瘾,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这些不重要。”
自从决定好参加晚会之后,讨论节目一度成了下班后的消遣。青青姐这两晚都过来帮忙,单子都提前打包好了。
难得闲下来喘口气,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马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准备去临街的琴行看一眼。
“哟!陆老板!周老板!”快递顺哥从后面骑着摩托追了上来,“下早班啊?”
“去去。”陆向阳转过来让开他的摩托车,手上还不忘把周奚往身边扯扯,“这哪下早班了,不加班而已。”
顺哥哈哈大笑,把车停下来说:“好日子。我今天件也不多——你俩压马路呢?”
“关你屁事。”
俩人又掐起来了。
顺哥的脾气相当好,不管干什么见了面都是乐呵呵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看着嘴上不清闲,但心肠一如既往地热。
“干嘛呢,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顺哥伸手抬了抬头盔上的挡风片,“听青姐说你俩要参加节目?”
陆向阳嗯了声:“瞎玩玩,准备找个乐器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奚没忍住伸手扶正了摩托后因为颠簸歪掉的送货箱。
他还不放心地伸手稳了稳,确认这个箱子在车后座上是对称的。
“哦,乐器啊?”顺哥天天穿街走巷的跑,对附近都了如指掌,“你们可以去众生琴行,森哥跟店老板认识,也是个好说话的人。”
“行,那谢啦。”陆向阳抬手挥了挥,转过身对周奚说,“奚哥,要不我们去那看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罪恶一下~吃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