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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我說話。賀歡嘀咕著,揣著鑰匙出門了。
賀歡拎了個袋子從商場出來,邊玩手機邊走到公交站台等公交。
—你不是給易家淼送禮物嗎?怎麼還給自己買了一個?
為了保持一些神秘感,賀歡挑完了禮物沒跟易家淼說,又憋不住想分享一下,先拍了給紀川看。
手錶沒一對男表這麼賣的,賀歡就挑了兩個同系列的男表,一個白的一個黑的,都是機械錶,戴著上考場也可以。
買一對是到了挑手錶那一刻才有的想法,賀歡也說不上來怎麼突然想著給自己也來一個。
賀歡斟酌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上敲著。
—沒什麼情侶的小物件,買一對戴著比較像情侶
紀川那頭回了個問號,然後是一段語音。
賀歡以橋正里點開聽了。
紀川倒是挺疑惑的,「你這個說法有點神奇,為什麼要『像』,你們不是本來就是嗎?」
那的確。
賀歡陷入沉思,自己這下意識的一句話,邏輯基點在哪?
公交車到了,但沒位置坐,賀歡走到後門的柱子那塊站著,不知不覺就擰起了眉。
—我也不知道
紀川一看,大概是閒的,今天當定這個情感導師了。
Jc[語音]:你要證明你們是情侶嗎?這也不通過一對手錶證明啊,感情自己會證明。現在是你不喜歡他了還是他不喜歡你了?
賀歡都能從語音里聽出他的疑惑了,就是單純的疑惑。紀川看來這就是一個理所應當的事。無關別的什麼,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了,那不就是理所應當的一對嗎?
問題就是賀歡感覺不到那份理所應當。
賀歡空泛地透過後門的玻璃看著街上的行人,點下語音鍵的時候,一下還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街上有個小孩攥了個藍色的鳥的玩偶,賀歡想起來上次和易家淼放風箏時的那個風箏。
當時的情緒只是壓下去了,並沒有消失,這會兒又開始翻湧。
「……沒有這個問題。但是我感覺我和他有點差太多了。」他小聲地衝著錄音孔說。
Jc[語音]:你別跟我說你覺得你配不上他啊。
那倒也沒有。
他們現在邁出了第一步,只是下一步在哪兒,他看不清。
紀川倒是誤打誤撞說到了賀歡心裡想的事兒。
Jc[語音]:我們高中生談戀愛難道還考慮現實嗎?不就是談的一份隨心所欲嗎?
賀歡清楚自己能和紀川當朋友就是因為他身上這種恣意,他很多時候都是處在理想化的角度去看待問題,面前似乎沒有能攔住他的東西。紀川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
甚至易家淼身上也有這種他觸不到的感覺,無論什麼事到了眼前,只管面對。
而他只會憂思重重瞻前顧後。
可能怕自己說激動了,紀川的信息又換成了文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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