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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滚床单不会耽误事（第2页）
从某种意义上讲，魔王之子还没有蜕变成更高位的存在，也只是凡人之流，较为强大的凡人而已。无法窥见在那可视的风景幕后隐藏着什么。
今日我讥讽凡人的弱小，明天便会有谁嘲笑我的卑微。
但至少，我认为我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选择我的命运的主要方向。
只要靠我的力量，我为之倾倒、厌恶又恐惧的力量……
维嘉握住我紧攥的手，温柔地将其舒张开，手指交错握在一起。
“我多愁善感的主人，这次是真正的贤者时间吧。”
“也许吧。”
我走到窗台，眺望着尚未完全明亮的天空，准确来说，是眺望着最东方的那颗星星。
“噩梦？预兆？直感？不管什么，您都会将其击退的对吗，因为我伟大的主人，您永远是最强的。”
“对啊，我确实是，从来都是，之后也会一直都是最强的”我看看自己的手，舒张，再握紧：“但是维嘉你知道吗，世上会有些敌人，无法靠力量击败。”
有些就算是“最强”也无法匹敌的存在，因为那不是单靠力量就能打倒的。
“那么，我们不展魔王军了吗？”
“当然不行，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的眷属才能做到。。”
“对啊，目标有了，最坏的考量有了，奋斗的方式想必您也有了，您还有什么迷惘？”
“可是”我苦笑：“对方太庞大了。”
一枝一叶的损伤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有拔山之力也无法撼动天际，就算有裂地之能也无法打破星空。
最强又能怎样，最后只会与另一个最强同归于尽。
“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对方强，我们还能逃跑？我优柔寡断的主人，放弃您万事追求美好结果的想法吧，既然打算入侵人世，在凡人的尸骨上攀登，在逝者的诅咒中前行。难道您没有做好失去一切的觉悟吗？”
觉悟？那种东西当然有了，我只是还有些迷茫。
“当然有。”
“那就好了，我最后还是会选择坚强的主人。”
她没有笑，我却在她毫无软化的脸上看到了些许温馨。
感到有些不自在，耍帅吧。
“对了，维嘉。”
“怎么了，我帅不过三秒的主人？”
“别说我帅不过三秒……你知道吗？我是为你，为你们回来的。”
她谨遵女仆的礼仪转过身体，没有半点瑕疵，不过我还是看得出维嘉有些困惑。
“……回来？您是说来到人世吗？不过还是请您收回撩妹时的用语，我对您的好感度已经定型，不会再增加了。”
“我自未来而来，而未来一片尘埃，我看见诸神的陨落，魔界的毁灭，人世的衰亡。所以我回来了，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更美好的结局。”
至少这一次我不想再变成无尽魔王安德烈斯，要知道想毁灭世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抱歉，我莫名其妙的主人，您在说什么？我没有能够理解。”
我摸摸她的头。
还能感觉到这个温度就够了。
“不需要理解，你只要知道，我们正在为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就够了。”
“您是在追求幸福？这种不属于魔族的东西？”
确实是呢。
“你不想和我一起来吗？”
“如果这是您的意志，我会竭尽这具身体所有的血与骨，伴随您走到终焉。”
说完，维嘉打算结束此次谈话，她向我鞠一躬，走到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真是的。”
我整理因为刚才激烈动作弄乱的衣领。
“这次我可是真心话的啊。”
以及……
“以及，费瑞尔（forever）……”
我无意中瞥见最东方的那颗星辰，在微茫的晨光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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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嘉喜欢在谈正事的时候开玩笑，我并不讨厌，毕竟她的行动效率之高完全足以弥补回这些时间，另外她非常懂得掌握分寸，只在“可以开玩笑”的时候说笑。
她是我最懂得揣摩别人心思的女仆，也是办事能力最高的眷属。
“还是说正事吧，斯蒂尼·萨亚那边怎么样？”
吃过早餐，我们一起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现在的魔导水平已经允许精准传送了，不过现在还有些时间，另外我还想和维嘉讨论点事情，索性一起走着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