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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是叔叔阿姨给我们的。”章述拉开车门，问温叶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温叶摇了摇头，&1dquo;回家吧。”

  章述没有启动车辆，他伸手打开音响，听着电台的主持人在广播里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之后，天边突然炸开了很多烟花，不远处的香樟树林被照得忽明忽暗，章述捧起温叶的脸亲了上去，&1dquo;年快乐。”

  第57章观叶维加和春丽在一起也太ooc了&he11ip;&he11ip;

  半夜楼下响起了警笛，高音和平音声声交替，章述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六分，他们刚睡了一个小时。

  床尾的加湿器还在工作，借助空调显示屏投下的光线，章述能在夜里看清水雾上升的形状。鸣笛声渐渐远了，给温叶盖好被子，他打算起床到厨房倒一杯水喝。

  经过客厅，章述现袋鼠也没睡，它趴在落地窗前，似乎在听着楼下的动静。过去揉了下它的脑袋，&1dquo;你不睡觉在看什么？”

  袋鼠抬脚贴到玻璃上，轻轻地叫了两声。

  站起来向下望去，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从草坪上匆忙跑过，章述拿起打火机和一盒香烟，推门走出阳台。

  袋鼠跟了过来，章述夹着一支烟在它面前晃了晃，示意它回去室内。

  在隔着两栋楼的地方，停有一辆救护车，一旁的空地上还摆了成套的消杀设备。

  章述没有点烟，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业主群，除了26o2的住户在不久前询问物业生了什么之外，没有其他的消息。

  去年在Fe1ix家吃过年夜饭，为了坐车，章述冒着雪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读研的学校就在巴士站附近，校园很大，路上种了两排的棕榈树。

  每班巴士的间隔时间很长，章述在等车的时候，刷朋友圈看见了温叶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戴了一顶配色奇怪的毛线帽，单手搭在一把除雪铲上，开心地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

  章述给照片点赞，还私聊温叶说了年快乐。

  加州不常下雪，消息完没多久，雪就彻底停了。路面的积雪将化未化，走起路来还有水声。章述在旁边逛了好几圈，直到巴士到站，他都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其实章述也没想到，一年之前还沮丧地觉得可能会彻底没有联系的人，今天正跟着自己一起过年。

  ......

  整日的太阳让道城有了气温回升的迹象，但睡前温叶还是逼他穿上了加绒的情侣睡衣。卧室里开着暖气，章述把香烟盒放回原位，解掉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倚靠在窗框上吹风。

  看着医护人员重重地关上车门，不到一会儿，救护车就闪着灯驶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把袋鼠抱回狗窝，章述重烧了一壶热水，端上两个陶瓷杯回去房间。

  听见开门声，温叶起身抱了抱他，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1dquo;外面怎么了？”

  &1dquo;来了一辆救护车，我感觉可能跟疫情有关，不过物业还没通知，”章述把杯子递到她面前，&1dquo;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温叶接过，杯子里的热水被兑到合适的温度，&1dquo;不是，是我不太睡得着。”

  章述拉开衣柜柜门，&1dquo;认床？”

  温叶摇摇头，&1dquo;我可能有点兴奋。”

  章述笑了出来，转身望着她，&1dquo;你在兴奋什么？”

  温叶一愣，放下陶瓷杯，拿起枕头往他的方向丢去，&1dquo;我才不告诉你。”

  &1dquo;你冷暴力我，”章述接住枕头，假装委屈，&1dquo;能不能对二十八岁的我好一点？”

  温叶爬到床尾，握拳伸到他面前，&1dquo;是热暴力。”

  &1dquo;嗯嗯，”章述附和她，&1dquo;你现在扎个春丽头还能给我一记霸山天升脚。”

  温叶哼哼了两声，&1dquo;那你就是坏人维加。”

  章述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短袖，抛到温叶身边，&1dquo;我很坏吗？”

  温叶装傻，&1dquo;维加在snkVscapcom（拳皇游戏之一）里都统治宇宙了还不坏啊？”

  章述弯腰和她视线持平，&1dquo;是吗？”

  说完，他抓起后领把上衣脱掉。章述的身材匀称，肌肉线条分明，就连出生时，医生也挥稳定，给脐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1dquo;你也太暴露了，”温叶顿了顿，&1dquo;春丽可不吃这一套。”

  章述继续凑近，抓起温叶的手贴近脸颊，&1dquo;坏人太热了。”

  他身上还散着运动后的热气，睡前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场景又浮现在温叶眼前。

  温叶回想起了很多事情，有重逢时柏油路上冒的气，有室内游泳池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大学时章述和人打完篮球，满身是汗跑向她的样子。

  那个时候，阳光正好撒到章述的身上，温叶在心里想可能就是他了。

  趁着温叶呆的时间，章述把衣服穿好，坐到她旁边，&1dquo;在想什么？”

  &1dquo;在思考怎么阻止你统治世界。”

  温叶撑起下巴看他，看着章述脖子的吻痕，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还趁机做了不少坏事，也不知道明天他现锁骨上的牙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温叶从章述的睡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照镜子，打算恶人先告状，&1dquo;章述，你这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