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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掌聲四起。沈朝汐趁機抽出手，環住遲暮里腰：「最喜歡暮暮了。」

「好好參加活動......」

「反正最喜歡暮暮了。」

遲暮里想了想，一驚：「你不會雨露期了吧。」

「沒有啊。」沈朝汐坐得端正了，語氣也一瞬疏離，「不喜歡？那我就不黏了咯。」

天知道他這副冷淡才是真誘人上火。遲暮里說：「......還是黏吧。」

「耶。最喜歡暮暮了。」

「......其實創意背後是一段真實的故事，來自品牌創始人余程先生的摯友。一位愛上omega的beta。」

「誒。」台下兩人都愣了。

「大家可以想像beta和omega相愛要承受多少壓力，經歷多少困難。但這位先生和他的伴侶卻證明了愛情的力量能夠越一切感官的界限......」

「他好像在說我們。」

「應該是了。」遲暮里沒想到自己還成了余程品創意的素材，剛想開口，就聽一聲「遲哥、嫂子」從身邊響起。

品牌創始人悄然坐在他們身邊空位，笑容滿面：「好久不見了。遲哥，嫂子。」

余程演技很差，喊得那麼親昵自然，不可能是裝的。

「好久不見，余程。」

「哦。你就是余程啊。」沈朝汐歪了歪頭。

余程笑了笑：「沒錯，紐帶的創意，就是來自你們的故事。從你們家離開之後，我想了很久，是真的覺得自己以前很傻。總是在遲哥面前說，beta怎麼能和omega在一起。」

他遞出手裡一袋禮裝：「是你們兩位給我上了一課。真正的愛情，能戰勝一切。」

沈朝汐接走禮盒打量，遲暮里則笑：「所幸你也找到了正確的那個人。」

「嗯。原本我以為我一直是在老婆身上找嫂子的影子，活得提心弔膽。老婆走後我才發現，我的心早就歸他了。」

「挺好。」

余程起身站起，拍了拍遲暮里肩膀：「遲哥，這份香水，是我送你和嫂子的禮物，也是給我自己學生時代的暗戀畫一個句號。希望你們能喜歡。」

說罷，他抄進走道兩步上了台去：「大家好，我是意愛創始人，余程。我們的社會裡，雖然並不普遍，但確實存在著許多相愛的bo、ab情侶，『紐帶』的誕生，就是我向這位摯友、以及他的愛人，送上的愛情禮物。也祝福他們，往後餘生，美滿、順利、幸福。」

沈朝汐三兩下拆開了包裝，盒蓋輕輕一抬，就見暖灰色調的絲絨內襯包裹著精緻的水滴型瓶身，潮色的清澈液體緩緩流淌。

輕輕一按噴在手腕上，香氣氤氳，沈朝汐眨了眨眼，詫異中雙眼逐漸睜圓：「暮暮...你覺得...這個味道...怎麼樣？」

遲暮里俯身貼了貼他的手腕，前調是海水的咸，他想起赤足涉海的愛人，潮水打濕白皙的腳踝，那時他只有一個念頭，誰都不可能把沈朝汐抓進手裡。

中調是綿延的春雨季，潮濕的冷香，群群簇簇的細小花蕊在季雨里綻放，宛如白色星星。自由任性，沈朝汐肆意生長的生命力。

餘味卻莫名鈍重，甚至有些似曾相識的腥。想通後竟讓人臉紅耳熱。是沈朝汐每一次無辜的勾引。

「暮暮...」竟然輪到沈朝汐羞澀。遲暮里貪愛了他手腕的余香。閤眼陶醉，鼻尖摩挲，「這麼喜歡嗎。」

「嗯。讓我想起了你...」遲暮里鼻息打在他腕上，「小潮。讓我想起每一個你。」

沈朝汐兩頰泛紅：「這瓶香水，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遲暮里一怔，喃喃出神：「真的？真的嗎？」

看愛人如盲人重見光明般恍惚，沈朝汐竟也心悸：「嗯。很像...不，一模一樣。」

遲暮里竟鼻尖酸楚，情不自禁張開雙臂，將他擁進懷裡，埋進頸窩嗅食那抹濕冷的馥郁：「是嗎...是啊...」原來這就是沈朝汐的氣息。

......

開場詞結束，嘉賓自由試香，遲暮里領著沈朝汐去找余程道一聲感謝，可能還會談談後續注資扶持。

卻見余程身邊站著一位紅裙盤發、身材高挑的女性a1pha。閃光燈下如氣質熠熠。

待記者散去，遲暮里才上前搭話：「向老師。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

向苓一怔：「遲暮里！我前段時間看到聞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現在可是遲總、遲大老闆了！」

余程：「遲哥你和向老師認識？向老師是我們意愛的品牌代言人。」

「那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遲暮里合目一笑，「向姐以前是我在劇院的前輩。」

向苓也感慨：「是啊。你也是我印象最深的後輩。每一場話劇，不論演出還是排練，你永遠是最投入的那個。那時候你那麼辛苦，我們背地裡都叫你戲痴，有這精力不去影視圈，來混話劇。不過誰也都沒想到，你原本那麼拼命，竟然是來體驗生活的。」

「表演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遲暮里輕輕。

「暮暮他就是喜歡演戲而已。」沈朝汐兀地從遲暮里身後鑽出來。

「咦。沈編。」向苓看向兩人緊握的手，左右想通了什麼，又想不通什麼，「小遲你那個omega男友難道是...」

遲暮里笑了：「一直是他。」

向芩看起來仍然滿腹疑問，不過左右是被她壓住了：「你們那部電影怎麼樣了？怎麼後面都沒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