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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朵要送的人就多了，她提了大袋洗乾淨的蘋果，手上還有一堆的賀卡，一張賀卡一個蘋果的送人。

即便晚上回寢室就能見到鄒靈靈和張燕，木朵和邵茜茜仍是第一節夜自習下課就奔去五樓。

「靈靈，平安夜快樂。」

「燕子，平安夜快樂。」

木朵和邵茜茜跟告白似的，雙手捧著蘋果送上。鄒靈靈和張燕也嘻嘻笑著從身後拿出蘋果，鄒靈靈膩在木朵邊上，「回寢室還有禮物呢，我和燕子一起買的。」

木朵和邵茜茜對視一眼，咧嘴笑，「我們也有買哦。」

兩人從四樓下樓又跑去二樓找鄭妤，鄭妤說為了紀念高三上周六去打了三個耳洞，左邊兩個右邊一個。打的那會兒呲牙咧嘴眼淚都飆出來了，這會兒倒是方便這兩人買禮物了，不約而同地給她買了耳釘。

鄭妤投其所好送了木朵一個小熊娃娃，讓木朵不由懷疑她是不是意有所指。給邵茜茜的是一個小貓鏈子，鄭妤說很配她買的毛衣。三個人手上各握著一個蘋果趴在半圓形的護欄上望著對面高二的教學樓，高二比他們這些畢業班的學生更瘋狂，好些班級教室的玻璃窗上用噴漆畫了聖誕老人和聖誕標語。

邵茜茜不禁感慨一聲，「我怎麼覺得我已經未老先衰了呢。」

鄭妤壞笑一聲，「據說太久不談戀愛的確是會老的。」

木朵噗哧笑出聲，「大茜，你和霄霄湊一對算了。」

邵茜茜嫌棄的瞪著兩個好友，「你們的良心何在，別刺激我。至於偶像，他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啊。」邵茜茜分的很清楚，像周沖霄只適合做朋友，談戀愛必定會讓人傷心。不是說他花心，而是他根本還沒成熟，沒有學會用心。

她繼續道，「對於這些男生而言，學習不是最重要的，女朋友不是最重要的，但兄弟、籃球、遊戲一定是他們的心頭寶。讓他們花時間去追女生，還不如多打場球出點汗來的實在。」

紙上談兵的傢伙說的頭頭是道，木朵和鄭妤面面相覷，咬了一口蘋果，點點頭。

上課鈴響，木朵才走進後門就看見顧慮坐在位置上對著她笑，她不禁得意的翹起嘴角。還好，她家男朋友成熟的早。

眼保健操開始了，班上的同學還在忙著互贈蘋果。原本晚上值班的老師也給他們留了時間，並沒來約束著，倒讓大家更樂了。

木朵一坐下，顧慮就摩挲著她的發梢，「朵崽，轉過來。」

「嗯？」木朵手上還拿著吃了一半的蘋果，從一個單獨的塑膠袋裡取出一個長得最漂亮最紅艷的遞給顧慮，「平安夜快樂。」

顧慮接過咬了一口，笑的溫柔，「很甜。」

木朵也笑，「嗯，最甜的一個。」

顧慮還想說什麼，徐少就先抗不住了，誇張的吸了一口氣戳戳邵茜茜的後背，「大茜，你有沒有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邵茜茜摸摸自己穿著厚校服的手臂，裝的跟真的似的，「沒瞧見地上掉一堆了嗎。」

木朵臉皮薄，忙不迭從袋子裡拿出賀卡和蘋果給徐少，「平安夜快樂。」

徐少瞅了一眼顧慮，訕笑道，「懂的懂的，封口費啊。」說著，還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邵茜茜見徐少熊了也適可而止，同樣拿出蘋果和賀卡一式兩份分別給了徐少和顧慮。

木朵臉上還浮著紅暈，小口小口咬著蘋果等著顧慮說話。

顧慮湊過身子，木朵默契的把耳朵靠過去，「我們蹺課吧。」

木朵眨巴眨巴眼睛，「這……不太好吧……」

顧慮笑看著她，眉梢微挑，誘惑道，「我準備了禮物。」

木朵似乎有些掙扎，最後仍是被顧慮拐了出去。

木朵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兩人從樓梯一路往下跑的時候，她就開始幻想那些浪漫又俗套的場景。比如在紫藤架下用蠟燭擺成愛心，或者她的名字，又或者顧慮藏了一大束的玫瑰花。

就在木朵忙著yy的時候，兩人真的到了紫藤架。顧慮牽著她的手往裡走，木朵偷偷朝里望著，沒有一點亮光，看來蠟燭是沒有了。

顧慮把肩上的包拿下，木朵才發現他今天居然背了一個運動包來。

顧慮從背包里拿出扁扁的方方正正的東西，木朵下意識的呢喃，「原來也沒有花啊。」

顧慮微微一愣，摸摸木朵的腦袋，縱容道，「那下次買花。」

木朵連忙擺手，「不要不要，我隨口說的。」她對花真的沒什麼好感，初三那年的情人節，她就在自行車車籃里發現了一束玫瑰花。不多，大概八九朵的樣子，她當時下意識的就覺得是誰放錯了。瞧見右邊正好是一輛粉嫩的淑女車，自然的就把花放進了人家車籃子裡。直到初中畢業，她才知道那花是他們隔壁班一男生送她的。知道真相後，她想了想，如果送的是吃的，估計她就會先帶回家吃掉……

木朵盯著顧慮手上的東西，期待著驚喜。

顧慮拆掉外殼，遞給她，「換上。」

月光下，小情侶一人帶著一個耳塞在操場上散步，木朵瞧著顧慮衣服前胸上的小熊就覺得有損她家男朋友英明神武的形象，暗自偷笑。

顧慮攬上木朵的肩膀，「有那麼好笑，我覺得還不錯啊。」

「沒有，只是你以前都穿簡單幹淨的衣服，難得穿的……那麼可愛。」木朵喜歡顧慮送的禮物，一套情侶裝，連帽的厚款衛衣。圖案是她畫的那對「熊」，但是顯然比她畫的要精緻很多，應該是顧慮重找人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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