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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生穷尽只择一主（第1页）
“哈哈……”
这笑声算得上好听了，有着御味，但不显得卖弄，是在红色浓雾中发出的，伴随着这笑声，红色红雾原地旋转了起来，从一个不规则的团状，逐渐变成小旋风一般，与地面接壤，周围的散落的碎叶，也为之起舞了。
很快的，就成从中显现出一个人形来。
黑长直的头发，平齐的刘海，脸颊两侧也有垂下来的平齐双鬓，把清秀的小脸完美的框在里面。眼睛很大，眸子更是深邃，如同黑洞一般，仔细看去还有一丝红晕泛在其中，嘴巴很小，嘴唇之上有着沙红色的口红，泛着点点晶光，身着红色长裙，看不出是那个朝代的服饰，似乎有着与向现代古风系改良过的样子。
整体，少女看上去就是黑红白，黑色的头发，红色的着装，以及白皙的皮肤。说道皮肤，那种白皙中的红润不知道谁是不是由于红色衣服反衬的。
此女子就是钟夜口中的辉夜了，他曾经的眷奴，也是他的首任眷奴，相伴最久的眷奴，众多战场，与他并肩作战的眷奴。
“辉夜，你来做什么？”
钟夜说话，放低了声音，无论是从语气上还是神情上，都对辉夜有着抗拒的态度。
“主，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辉夜说话的同时，还用手遮住了她微微一笑的嘴巴。
“我早就不是你的眷主了，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把你给辞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也早就在那时断掉了。”钟夜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叫着我，辉夜？这名字不是你赐给我的吗？”
辉夜这般说着，不禁的笑了出来，而这一次她没有遮拦。
“……”
钟夜此刻一时语塞，的确如辉夜所说的一样，眷奴的名字是眷主所赐予的，但当契约接触后，名字也就不复存在了，直到再次遇到新的眷主，被再次赋予名字。虽然钟夜解除了与辉夜的契约关系，至于她是否另则其主他就不了了之了，她会有什么新的名字，自然也不会知道。
“我辉夜，一生穷尽，只择一主。”
辉夜这般说着，看不出什么感情，因为的她的表情并不多，语气也很平淡，空洞的眼神中更是捕捉不到什么。但当辉夜称自己为辉夜的时候，那就说明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即便在契约解除之后，她仍保留着自己辉夜的名字。
的确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再另选其中，获得新的身份。
这么做对于眷奴这种灵体是有着代价的，因为眷奴这种灵体，必须要同自己的眷主一切修的功德圆满，才能有所结果，至于是成神，还是说有重新做回生前的状态，那都将是一种结果。
而如此一般，不择其主，任自己的灵体飘荡于世，总有那么一天，会彻底的这世上，消失！阴阳两界都不会有所保留，就如同没有存在过一般，甚至会被人淡忘……
这便是辉夜做出的选择。
身为眷奴，只能择一主人，而眷主也只能择一奴，辉夜很清楚，现在的钟夜是有阿奴的，而阿奴又是一个很不错的眷奴，无论是潜力还是她个人本身都有着令人期待的未来。
一生穷尽，只择一主吗？钟夜听到后又是无比的感慨，心中复杂的情绪不知如何吐露，最后呢，还是说道：
“这样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要清楚，是我放弃了你，你也应该试着放下我才是。”
辉夜向前走了一小步，情绪上似乎有了一丝波动，周围的血腥味，也加重了几分，她说道：
“意义？我存在过的意义，已经存在过了，这是我不变的选择，即便日后我消散如烟，被所有人忘记，这都无所谓，因为我存在过的意义，已经得到了。”
钟夜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将你握在手中了！”
说这话的时候，钟夜语气很是坚定，因为他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嗜血与无情，辉夜在手，所到战场之处无一幸免。他不想再回到那种时代，也不想再回忆起当时的事情，他承认这是一种逃避，而目前唯一能够得到救赎的就是他此刻的生活。
辉夜神情凝重了起来，说道：“你就是你，而不是因为有了我，才造就了那样的你，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钟夜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他无法再面对曾经的一切，钟夜不再说话了，反倒是辉夜继续说道：“阿奴是你的新眷奴吧，我见过她，她今后很有可能比我还要厉害吧，至于她的金光会一直是金光吗？”
钟夜猛地抬起头说道：“阿奴和你不一样，她本性纯真，而我也不是曾经的我！”
“是吗，我一开始也只是一把蓝电唐刃，我们一路走来，我是怎么一点一点染上红色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给我说这些的话，你大可以走开了。”钟夜突然也是站了起来，还一不小心将一旁的咖啡碰倒了，不用说，咖啡自然是洒了一地。
辉夜也不再说什么，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便转过身去，轻声说道：“你以为曾经的战斗都结束了吗，现在就太平了？战斗才刚刚开始！”
“你，你什么意思！”
钟夜听到辉夜这般一说，心中的不安，迫使他问了出来。
“现在这般状态的你，即便是一位二代神明，对现在的世道又了解多少呢，你可以选择这般继续生活下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很明显，辉夜话中有话，但是似乎也没有要向钟夜透露什么的样子，然后便继续说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在的。”
说吧，辉夜便化作一团红色的浓雾，周围释放出的气浪，席卷着周围的一切，而钟夜的头发也为止散动，看不出有什么情感，眼神中也不知道一种迷茫还是说有着坚定。
最后，从红色浓雾中还是传来了一声：“辉夜，一生穷尽，只择一主！”
伴随着话音的落定，红雾消散无影了，周围的一切也相对安静了下来，唯有钟夜凌乱的散发还在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钟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将咖啡也重新打理了一下，轻声说道：
“我远比你，更加了解我自己，我自己的决定还用不着你来插手，我选择新的方向，而不是再选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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