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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句想你了的时候，还触了特效，程澈真的哭笑不得，他爸这辈子要是不得病，应该永远不会跟他说这种话。

  之前借口说高考忙，一直也没去看他爸，这回放假了，躲不过去了。

  沈凡没避讳地扫了一眼：&1dquo;你爸找你?”

  &1dquo;嗯，”程澈点头，&1dquo;得去看看他了。”

  &1dquo;那一会儿就去吧，”沈凡说，&1dquo;你问问你爸缺什么吗?我们顺路给他带过去。”

  &1dquo;嗯，”程澈说，&1dquo;我爸就馋，前两天一直跟我说，想吃猪蹄，我真挺服他的。”

  &1dquo;那一会儿去熟食店，”沈凡说，&1dquo;带几个。”

  &1dquo;别几个，”程澈说，&1dquo;他那没冰箱，就带俩让他啃一天得了，给他买点能放住的就行。”

  去他爸那没少买东西，主要是一些饼干和水果，外加俩碳烤猪蹄，到了地方，程澈都当场都拆开盒子，方便他爸用。

  现在他爸可以自己勉强站起来，上厕所不成问题，活动范围就那么个十米，也算可以了，程澈之前在网上给他爸买了个拐杖，让他爸没事儿练一练走路。

  他爸看见他来挺乐呵的，不咸不淡扯了几句之后，让他给他剪指甲。

  程澈坐窗边拎起他爸的手开始剪，沈凡在屋里帮着收了收东西。

  屋里确实挺乱，下脚很费劲。

  程澈抬头看了眼，低下头跟他爸说话时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1dquo;你自己这屋你也归拢归拢呗，不爱归拢的，东西别瞎放。”

  &1dquo;啊，”程澈他爸答应了一声，突然叫起来，&1dquo;哎，你别剪我肉了啊!”

  &1dquo;不能啊!”程澈跟他爸没什么好脾气。

  他爸嘶了一声，紧紧地盯着程澈的动作。

  &1dquo;你歇会儿。”程澈看着沈凡一直忙活。

  那屋里本来就小，里面还有小黑屋似的隔间，鬼知道落多大灰，他爸破东烂西给那都堆满了，沈凡钻进去整理着。

  沈凡答应了一声，也没出来。

  剪完指甲，他爸又指了指床底下一脸盆儿，他爸攒了一盆的袜子。

  &1dquo;爸这手也不好使，”程澈他爸说，&1dquo;这袜子不得俩手搓啊。”

  程澈捡起那盆脏袜子朝着水房里去了。

  老破水房有股怪味儿。

  一扒拉开水龙头，水流特别冲，嘣了程澈一身，他往回拧了拧，水流才小点。

  他低头开始认真地搓着袜子，但那脸都要掉南天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