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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毛带来的七八个人都是战五渣，江霄这架打得没什么体验感，耳朵里只剩下姜思雨的尖叫声。

  江霄拽住她的胳膊将人往缺口那里一推，&1dquo;去报警!”

  姜思雨拼命往前跑，有人要追，被江霄给拦住。

  江霄打架一贯奉行姿势要帅，行云流水冲向付清舟的时候背后仿佛自带背景音乐，这狭窄的地方好像根本不够他挥。

  付清舟则是快准狠，不讲套路招数，对上向闲有些吃力，旁边的几个向闲带来的人背后下黑手，背后不小心挨了好几棍子，江霄过去扣住一个想下黑手的混子，将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掰，人顿时出一声惨叫。

  江霄攥着棍子转逮着他后背抽，一边抽一边吼：&1dquo;你他妈!抽谁呢!抽谁!”

  那小弟的哀嚎声堪比杀猪，&1dquo;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啊!向哥救命!”

  向闲和付清舟打得不相上下，他稍微一分神，付清舟就一拳头砸在了他的下巴，紧接着手肘就往他脖子上砸，被向闲用胳膊挡了一下，向闲脸色很难看，&1dquo;没必要吧?那妞已经跑了。”

  付清舟往他肚子上砸的拳头微微一顿，向闲一脚踹到了他膝盖上，踹得付清舟一个趔趄，不等付清舟反应过来，旁边一阵风过去，江霄拎着棍子照着向闲的小腿就砸了过去，吼声都破了音，&1dquo;我操你大爷!”

  &1dquo;江霄!”付清舟赶忙去拦，但为时已晚，江霄那一棍子正中向闲的小腿骨，他几乎能从向闲脸上扭曲的表情里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向闲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腿。

  江霄下一棍子直冲着向闲的脚踝过去，被付清舟从背后一把捞住了腰，另一只胳膊死死箍在他前胸上，都险些让处在盛怒中的人挣脱，付清舟在他耳边大声喊：&1dquo;江霄!我没事!”

  &1dquo;他踹你膝盖!”江霄目眦尽裂地瞪着地上的向闲，硬是带着身后的付清舟往前走了两步，吼道：&1dquo;他踹你膝盖!踹废了谁赔!?腿断了怎么办!”

  &1dquo;我操&he11ip;&he11ip;傻逼。”向闲咬着牙被旁边冲上来的小弟扶了起来。

  &1dquo;你放开我!”江霄还在试图挣脱付清舟的桎梏，厉声道：&1dquo;老子今天干废他!让他试试坐一辈子轮椅什么滋味!”

  &1dquo;江霄!”付清舟拖着他往后，&1dquo;我没事!我真没事!”

  他和向闲看着打得热闹，其实都留着手，就是过个场面好让向闲给计峰交差，俩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忘了江霄不知道，上来就给向闲来了这么一棍子。

  &1dquo;走!”向闲冷冷看了江霄一眼，单腿蹦跶着转了个身。

  &1dquo;可是向哥，他俩——”

  &1dquo;他俩什么!没看见老子腿瘸了!那妞都跑了还打个屁!”向闲骂骂咧咧，瞥了一眼旁边装死的红毛几个，&1dquo;都他妈别装了，滚起来!”

  最终这场斗殴以对方老大惨烈负伤结束。

  等向闲拐了个弯，付清舟才放开了江霄。

  江霄拎着棍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转头看向他时眼底都是红血丝，低下来的声音都哑着，&1dquo;他踹你膝盖。”

  &1dquo;膝盖没事。”付清舟拖着他站在了墙边，重复道：&1dquo;真没事。”

  江霄盯着他红了眼睛，昏黄的灯底下眼里好像有水光，江霄转过头使劲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将手里的棍子狠狠砸到了墙上。

  付清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打架抽断别人的腿还自己哭，他歪头看江霄的眼睛，伸手捧住他的脸，&1dquo;哭了?”

  &1dquo;没有。”江霄咬着牙瞪他。

  &1dquo;真没有?”付清舟问。

  &1dquo;没有就是没有!”江霄大声吼他，&1dquo;哭个屁!”

  付清舟松开他的脸，冲他张开胳膊，&1dquo;来，抱抱。”

  江霄既愤怒又觉得丢脸，他红着眼睛瞪着付清舟，然后很没出息的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付清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他的成就过了大部分普通人，但是那双残缺的腿让他饱受非议和异样的眼光。

  人们总喜欢在夸赞他之后叹息，可惜是个残疾人，又或者将他取得的成就归功于他的残疾，身残志坚，甚至更过分的。

  因为他的残疾将他所有的成绩都抹杀，这么优秀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残疾人，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感&he11ip;&he11ip;江霄跟了他十年，听过了太多这样的话，刺耳又无能为力。

  他不在意付清舟的残疾，但他在意这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和用来攻击付清舟的武器。

  他重生回来，最希望的就是付清舟能躲过那场车祸。

  付清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1dquo;好点儿了吗?”

  江霄闷闷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想看他又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转过身去，语气生硬道：&1dquo;走了。”

  江霄的感情向来丰富，泪窝还浅，有时候上课语文老师讲课文都能给他讲红了眼睛。

  有时候看电影还会自己偷偷去厕所里抹眼泪，毕竟付致跟他讲述自己身世的时候，小孩一脸淡定冷漠，反倒是江霄红着眼睛在吸鼻子，付清舟对此记忆深刻。

  不过打架打哭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