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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來就問這個，先不說這老婆婆會不會覺得他們這幾個人有些奇怪。

就光是那天幾個男生對她的話質疑嘲諷，還罵她是瘋子的事情，她或許就已經對他們幾個沒有什麼好印象了，怎麼會願意再跟他們說。

「我們那天那樣質疑她，萬一她不樂意與我們說了怎麼辦？」

「那要我們要怎麼做？」

阮紀言放下她的手，慢慢向那老婆婆走去，然後蹲下身抬頭看著老婆婆，聲音有些軟：「婆婆，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到太陽，按理說沒有預報要下雨，這大熱天的太陽應該每天都升起來才對，這是為什麼啊？」

楊思聽著她問的問題，有些雲裡霧裡的。她們要問那老婆婆關於這村子的事情，這阮紀言問的這天色為什麼看不見太陽，有什麼關係嗎？

「……」閉著眼的老婆婆沒有說話，阮紀言還準備再說。

「那天我們剛來到這裡，不太懂婆婆說的話的意思，有些衝撞了婆婆，還希望婆婆不要放在心上……」她自顧自的在說，突然被閉著眼的人打斷。

「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老婆婆一改剛見他們當時的樣子，不再是瘋瘋癲癲的模樣，這樣說話竟讓阮紀言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是這樣的，我們有一些疑問……」楊思接著說。

阮紀言立馬大聲打斷她：「是這樣的，我們的朋友前兩天在草地里捉蛐蛐，然後回去的當晚就開始發燒說些夢話，看起來特別痛苦。」

「村頭那家的老先生說……是被小鬼纏上了。」

老婆婆本來悠閒的閉著眼聽她闡述，結果聽完最後這句話，眼睛突然睜開。

老婆婆的眼眶深陷還烏黑，兩顆眼珠顯得格外突出，她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盯著阮紀言，一字一句問道：「你們在哪見到那小鬼的？」

阮紀言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楊思回答道：「村子後面那墳山處。」

阮紀言又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跟她說了一遍：「但是，和那小孩接觸最多的是我，我昨晚也做了個噩夢，但是其他的感覺都沒有過。」

那老婆婆又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考。

隨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證實了阮紀言的猜想：「或許，不是因為那小鬼頭。你們還有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東西？」

楊思有些驚訝，連忙點頭道：「有，那個朋友在捉蛐蛐的時候拿了個碗，那碗不知道是誰扔在路邊的。」

她說完，老婆婆就一臉瞭然：「那麼就是那碗的原因了。」

之後她又解釋道：「我們村子裡都比較信奉鬼神，那放在路邊的碗就是拿來祭拜路邊鬼神的。」

「不過，一般都是在去往山裡的路邊會放，還會放上一把米。」

雖然那碗不是放在山上的小路上，但是拜獻的應該也是一樣的，所以劉奇可能不是被那小孩纏住，而是其他的東西。

「還有，村子裡的人一般晚上不會出門，村子外來的客人在這幾天也會被告知不能離村子太遠。你們幾個這兩天就不要到處跑了。」老婆婆善意的提醒道。

阮紀言見她對她們倆說了那麼多，找准機會想要再問問她一開始見到他們時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可剛開口問，又見她閉上了眼睛。

「婆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您。」

「您那天勸我們離開，說我們都會死是什麼意思……」話音未落，只見老婆婆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大笑起來，然後又指著她們倆一邊笑一邊說道：「哈哈哈哈，你們都會死……你！你們都會死哈哈哈……」

隨後猛地站起身，手裡拄著的拐杖沒落穩，她整個人佝僂的身子有些搖晃，阮紀言還想上去扶一把，就被楊思拉住。

「不用去了，你再問什麼也問不出了。」楊思看著一步一蹣跚走進破廟的老婆婆，平靜地說。

「不行，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如果不搞清楚，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兒的。」說著，她跟上去。

阮紀言和楊思兩人一前一後走上那破廟的石階上，她猛地掀開帘子，抬眼就是那座佛像。

瘋婆子不知道去了哪裡，走進來也沒有看見她，反倒是那尊佛像很是古怪。

佛像的臉很兇煞，面目極為猙獰。兩個人剛看到時都有被嚇到，而佛像的左手殘缺，不知是什麼東西弄的。

整座佛像也已經有些破，表面的金色有些已經褪去，變成黑乎乎的斑漬，那眼珠卻是格外的逼真，緊緊盯著阮紀言一般，她後背這就麼一會兒時間已經微微一些薄汗。

阮紀言看著那尊佛像，腳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不能動，就站在原地與那佛像對視。

直到身後的楊思扯了扯她的衣袖，「我總覺得這破廟怪怪的，要不我們先走吧。」她走進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只想趕緊先離開。

這時，那瘋婆子又從佛像後面竄了出來，手指指著阮紀言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就在阮紀言又準備上前詢問她的時候，她先開口叫道：「離開這裡，會死的……會死的……」

然後她又拿起自己的拐杖想要將兩個人趕出去。

兩人承受不住老婆婆發瘋般的架勢，只能一步步退出這破廟。

出來後，楊思有些不服氣的向著那破廟再喊：「真就是個瘋婆子，一直在說什麼瘋話。要我們離開，你才是要我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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