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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桶容纳一个人没问题，装两个就不宽敞了，但是挤着勉强也行。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林予喟叹一声憋气沉了下去，钻出水面后直接抹洗露。
热气弥漫在狭窄的屋子里，他蹭着萧泽的胸膛，渐渐不那么冷了。&1dquo;哥，每天都想洗澡。”他睡公园的时候还天天洗澡呢，挺讲卫生，&1dquo;但是好麻烦。”
萧泽拿着瓢给林予浇水：&1dquo;自己打水砍柴，再自己烧，别麻烦人家不就行了。”
&1dquo;那我明天还洗。”林予把头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脑门儿。这会儿不冷了，人也顽皮起来，他凑近说：&1dquo;哥，你啵儿我一口。”
萧泽推他：&1dquo;都是水，啵儿什么啵儿。”
&1dquo;那洗完以后你啵儿我一口，我想你。”他转过去靠着萧泽，陷在萧泽的怀里，后来拽住萧泽的手臂，帮对方打泡沫。
水温逐渐降低，他们也洗好了，从木桶里出来的时候冷得差点又坐回去。林予的上下两排牙你磕我，我磕你，擦干的时候浑身都打着冷颤。
套上睡衣钻进被窝，他要哭了：&1dquo;妈的，电热毯谁明的啊，我爱他&he11ip;&he11ip;”
萧泽收拾了现场，最后还擦了擦地，一切整理好才拉灯上床。被窝里暖烘烘的，除了电热毯的智能热，还有林予的人工热，他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搂。
林予被这具高大又冰凉的身体抱着，忍不住又哆嗦起来。他解开睡衣的前三枚扣子，然后去摸索萧泽的手：&1dquo;哥，你伸进来，我给你暖。”
只余一盏床头灯亮着，萧泽把林予压在身下：&1dquo;不用，不是让我啵儿你么。”
林予抬抬下巴：&1dquo;刚才是脑门儿，现在就得是嘴啦。”
他后背挨着电热毯，身上是逐渐回暖的萧泽，寒冷彻底没了踪影，只剩下热烫的悸动。抬着的下巴被捏住了，他害羞地闭上了眼。
&1dquo;林予？”
林予睁开眼：&1dquo;哥，好像有人叫我。”
&1dquo;林予？”
&1dquo;真的有人叫我。”他看向窗户，有些害怕，&1dquo;好像声音是从窗户那儿传来的。”
萧泽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但是忽悠蛋天赋异禀，他也不好坐视不理。下床打开了窗户，外面是漆黑的院子，除了冷风灌进来，其他什么都没有。
萧泽关窗转身，见林予已经骨碌起来。
林予望着床边的空气：&1dquo;立春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说完捂住了嘴，立春是去年冬天走的，现在又已经是冬天了，鬼魂只能停留一年左右，所以立春是来&he11ip;&he11ip;
立春还是老样子，笑着说：&1dquo;我来跟你道个别。”
萧泽看不见，便坐到床边揽着林予。立春说了说近况，说自己已经没有遗憾了，他没想到死后还能认识林予这个朋友，所以想在消失之前再见一面。
林予讨厌离别，但他不想表达不舍，想让立春开开心心地走。
&1dquo;对了，自从你去给我哥看过风水，他升职了，奖金也涨了好多。”立春一直笑着，&1dquo;他还谈了个女朋友，我妈特别高兴，我也高兴。”
夜已经深了，林予和立春没有生离死别的悲痛，也没有阴阳永隔的遗憾，他们像闲话家常一样，只说好事。
立春临走前想起什么：&1dquo;对了，我进村是一群大爷大妈带的路，他们还问了我归宿的事儿。我说完之后，他们好像挺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