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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参观了很多座建筑。拍了照片，在餐厅歇脚时品尝了招牌套餐。下午三点多钟，戚时安看了看手表。

  　　&1dquo;多意，我们去个地方。”

  　　沈多意刚往喷泉里扔完钢镚儿，问：&1dquo;去哪啊？”

  　　又徒步走了二十分钟，他们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庄园，因为没什么建筑，甚至看不出是在国外。沈多意腿都酸了，拽着戚时安的手臂越走越慢。

  　　渐渐地慢下步子，他看见了一座陈旧的小教堂。

  　　戚时安说：&1dquo;我留学时周末经常来领面包吃，后来这座教堂空了，我当时觉得特别遗憾。”

  　　沈多意问：&1dquo;那么好吃吗？”

  　　戚时安看他：&1dquo;因为当时想，以后要带另一半来这里结婚。”

  　　很多只小鸟隐藏在糙坪中，扑扇飞起时带动了沈多意心中盘旋而起的风。他被戚时安拉着走进了那间小教堂，长长的过道直抵前面的讲台。

  　　而讲台上站着一位老神父，好像在等着他们。

  　　戚时安手掌朝上：&1dquo;没有配乐，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多意握住对方的手，坚定地迈出了步子。没有鲜花拱门，也没有红地毯，没有宾客，也没有吵嚷。老旧的教堂只有沉沉的钟声，慈祥的神父只有满脸的皱纹。

  　　戚时安和沈多意走过一排排长桌，两手紧扣，甚至攥出一层汗水。

  　　神父说了句话，沈多意听不懂，便疑惑地看着戚时安。戚时安说：&1dquo;他问，结婚仪式可以开始了吗？”

  　　沈多意微微张着嘴巴，一直恍惚着，他冲老神父点点头，点完仿佛觉得不真实一般，又点了一次。

  　　叽里咕噜的德语在教堂里回荡，戚时安跟着低声说道：&1dquo;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是被外表吸引而已，谢谢你长得这么合我心意。”

  　　沈多意表情没变：&1dquo;我们真的&he11ip;&he11ip;在结婚吗？”

  　　戚时安自说自话：&1dquo;后来纠缠了你很久，谈不上什么手段，但也算软硬皆施。带着遗憾走了，也没敢指望你会记着我。”

  　　&1dquo;我不信上帝，也不信命运，但兜兜转转过了十年，我又遇见你，我就什么都信了。”

  　　&1dquo;因为偏见和不甘冒犯过你，也因为你的偏见和误解感到过委屈。其实当我们决定好好相处的时候，我就决定死死地抓住你了。”

  　　&1dquo;这段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困难，也许将来还会经历更糟的，但我都准备好了。”

  　　神父早已停下，沈多意只能听到戚时安一字一句的剖白。他眼眶热，垂眸便落下泪来，可他却笑着：&1dquo;你说得太长了。”

  　　戚时安抬手擦拭沈多意的脸颊：&1dquo;那你说个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