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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薯条愣住：&1dquo;你也知道啦，本来只有多意叔叔知道。”

  　　&1dquo;多意叔叔？”戚时安在薯条颠三倒四的叙述中了解了情况。他拍拍薯条稚嫩的肩膀，说：&1dquo;再睡一会儿吧，叔叔抱着你。”

  　　明安和哲思的高级合伙人各伤一个，戚时安和游哲的压力瞬间翻倍，他们不允许自己消耗太多精力用来悲伤，而是必须把精力掰成几份，合理安排起来。

  　　余下的两天假期很快过去，沈多意上班时面貌与平时无异。他买完早餐在明安大楼的门口迎面碰见了戚时安，两日未见，他们看着彼此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戚时安西装革履，眼底却有些疲倦，他对着沈多意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1dquo;沈主管，早上好。”

  　　沈多意和对方并肩走进了公司大堂，问道：&1dquo;没有睡好吗？”

  　　时间尚早，电梯外只有他们两个。戚时安回答：&1dquo;章以明和游思出了交通事故，游思还没醒，章以明也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着。”

  　　沈多意震惊地看着他：&1dquo;怎么会这样？”

  　　&1dquo;那晚天气太差，高和国道都出了多起事故。”电梯门开了，戚时安推着对方进去，&1dquo;章以明手上的工作我先接管一部分，其余的分给下面的主管。”

  　　沈多意问：&1dquo;下班后是不是要去医院？我陪你。”

  　　戚时安看着他：&1dquo;好，我们一起。”他说罢仍未移开目光，&1dquo;他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好友，和亲人没有分别，事故生时副驾位置最为凶险，章以明反应快才把驾驶位顶了上去，所以伤得很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甚至不确定他还会不会醒。”

  　　沈多意从戚时安冷静的倾诉中读出了不安和痛苦，他尝过失去至亲的滋味，完全能够理解戚时安此时的心情。&1dquo;章先生是很乐观的人，他的求生意志一定很强。”沈多意开口安慰，&1dquo;不管生什么，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

  　　他们两个是极度冷静自持的人，情感宣泄结束便竭力保持着如常的姿态投入工作。章以明的手上的项目分下来，他们比平时更加繁忙。

  　　连轴转了一整天，沈多意刚给客户打完电话就有来电插进来，他按下接通：&1dquo;爷爷？怎么了？”

  　　沈老在里面说：&1dquo;我想吃黄年糕。”

  　　沈多意绷紧一天的神经放松下来，目光也柔和了，回道：&1dquo;那我下班给你买一块儿，但是只能吃两口，那东西不好消化。”

  　　&1dquo;知道了，还想喝两盅。”沈老像申请玩游戏的小孩儿，没什么底气。

  　　沈多意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他想起医生的交代，行将就木，什么都比不上顺着老人，让老人高兴。他攥紧手机，指甲都泛了白：&1dquo;爷爷，只能喝半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