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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他也是来请罪的。
太子失笑,目光扫过姜珣:“你们一个个是约好了不成,都赶着今日来同孤告罪。”
裴镇将太子的目光转向尽收眼底,只道:“看来微臣连请罪都不会挑时候,论起来,又是一桩罪了。”
太子摇摇手:“宣安侯言重了,昨日之事孤并无责怪之意,今日就此揭过,不要再提。”
“对了,”太子适时的转移话题:“宣安侯这会儿是从御书房过来的吧?听说父皇专程留了你说话,说起来,孤很少见到父皇这般健谈。”
裴镇淡淡道:“聊的都是些民间风土人情,陛下体恤民情,自然更关注于此,不知不觉就聊多了。”
“孤对民间风土人情也很感兴,不知宣安侯是否有兴致同孤聊一聊?”
裴镇:“殿下说笑了,即便微臣少在京中,也知陛下对殿下的倚重和信赖,为殿下选定的,皆是有真材实料的能臣异士,岂会有不知民间风土人情者?”
“微臣一介武夫,不善言辞,亦不及殿下身边的能臣会道,殿下听了只会觉得枯燥。”
太子眼神微动。
此前,朝中争论重建东都之事,他曾与宫中僚佐私下谈过,从而现姜珣对各地风土民情的了解十分深刻,而姜珣之见解之所以切实适用,也都源于他积攒丰厚的真实见闻。
裴镇这番话,太子立马就想到了姜珣。
“什么风土人情,本宫能听吗?”李星娆身着素雅宫装,款款走来,原本守在殿外的内侍就跟在后头,一副阻拦不及的为难模样。
“皇兄莫怪,方才我走到外头,听到里面正在谈话,怕扰了皇兄谈正事,这才按下宫人不许通报,没想一时听入了神,自己倒是插了话,多有失礼,诸位见谅。”
长宁公主驾到,众人纷纷起身参拜。
李星娆扫过东宫众臣,在姜珣身上停顿片刻,又很快移开,转而落在裴镇身上,表情欣喜又自责:“原来是宣安侯,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皇兄和侯爷谈事情。”
太子故作沉脸:“知道你还来。”
李星娆委屈皱眉,“不该来也来了,皇兄罚我呗。”
太子哼笑,顺势转话道:“那你来作甚?”
“借书呀。”李星娆明媚一笑,虚假的委屈荡然无存:“见识了皇兄书库中的珍藏,叫我每日都有远行万里之感,不由沉迷生了兴。皇兄借是不借?”
太子一副打人的姿态:“自去取吧。”
不想她眉梢一挑,得寸进尺:“书自然是要借的,我是问皇兄,能借个人吗?那书盒笨重得很,我来的急忘了多带人,皇兄不至于叫我自己搬吧?”
忽然,李星娆感觉身边的人朝她的方向侧,似在看她。
她转眼瞄去,只见裴镇向着皇兄方向,垂眼敛眸,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太子没脾气的问:“你想借谁?”
要求都被满足的公主只剩愉悦,也不管谁在看她,眼神定在一人身上,笑容更深:“姜校书,有劳了。”
姜珣从容出列,搭手拜道:“愿为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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