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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下的人，眼泪没有停息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南沉低吼出来，喘着粗气靠坐在床上，眼角眉梢俱是餍足与慵懒。

  江奈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

  霍南沉休息够了，心情依旧很好，难得好兴致的抱着江奈进卫生间，一起冲了个冷水澡。

  江奈双目无神，没有焦距，任由他动作。

  即便是被冷水冻得打了个哆嗦，也没有任何反应。

  霍南沉觉得无，又调到了温水，咬着耳朵道：

  “江奈，都完事了，你还闹什么？”

  江奈机械的转过头看着他。

  通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都……完事了？

  或许对于霍南沉而言，这一场情事非常痛快的结束了。

  可对于江奈而言，那种被巨大的东西堵住嘴巴，堵住喉咙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还有霍南沉的味道，让他想要吐的味道。

  恐怕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忘不了霍南沉对他的屈辱。

  江奈的拳头无力的握了起来。

  忘不了又如何，自己不还是任他摆布？

  江奈没有说话，眼角不知是水还是泪顺着脸颊滑落。

  霍南沉是没有哄人的技能的，更不可能为了谁去学，见江奈不识，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草草冲洗了一遍，丢了浴巾盖在江奈头上，就自己径自出去了。

  江奈缓缓把浴巾从头上拿下来，慢吞吞的擦着。

  擦完之后，他又跑到洗手台旁，拿着自己的漱口杯，挤了牙膏用力的刷牙。

  把牙龈都刷出血了，也没见他轻一些。

  江奈依旧用力的刷着，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种恶心的感觉给刷下去。

  直到躺在床上的霍南沉不耐烦了，冲着里面吼了两句，他才停住，把牙刷和漱口杯放下，木然的出了洗手间。

  此时的他像极了没有意识的木偶，主人说什么就会怎么做的木偶。

  “在里面做什么了？擦个水要这么久？”

  霍南沉没好气道。

  江奈没有回答，低着头不看他，走到衣柜旁拿了一套睡衣换上。

  然后往自己的床而去。

  霍南沉皱着眉：“江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而再再而三没眼色的跑到那张床上去，闹什么脾气？

  “别逼着我把那张床扔了，到时候你要是惹老子不开心，就给我睡地上。”

  霍南沉本来就没完全尽兴，看他可怜才一回就放过了，要是江奈不知道感激，还闹脾气……

  正想着要怎么惩罚，江奈就自己爬了起来，朝霍南沉所在的床上过来了。

  想法被迫终止，霍南沉扯了扯嘴角，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