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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以置信，「全都聽到了？」

「差不多吧，反正最該聽到的，沒有落下。」

秦恩沉默了。

許久，他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喜歡崔昊，如果不是他想製造那場書店「偶遇」，如果不是他沒有注意將謝焱帶到了崔昊面前，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崔昊也不用被謝焱傷害。

崔昊輕笑，他說，「學長你道什麼歉啊，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

「與你無關。」崔昊打斷了他。

他的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嘲諷，「正常人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要麼選擇退出，要麼不甘心，趁著他們也沒確定關係，大家都是單身，繼續追求對方。」

「而不是去搶對方喜歡的人，玩弄別人的感情。」

「我不該讓他見到你的。」秦恩懊悔道。

「想見總會見到的，他只要一直喜歡你，關注你，總會知道我的存在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你還要繼續和他在一起嗎？」秦恩關心道。

崔昊搖頭，「在你們談完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分手了。」

秦恩：！！！

秦恩盯著他，似是不敢相信。

「很正常吧。」崔昊笑道，「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他的報復已經完成了，也自然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是他主動提的？」秦恩問道。

崔昊點頭，「他應該是在送走你後發現我回來過，所以猜到我聽到了，也就懶得再裝了，和我提了分手。」

「混帳。」秦恩只覺得一團火氣亂躥，「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崔昊微笑，他想有什麼不能呢？

謝焱又不愛他，難道還要替他著想嗎？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謝焱在聽到他那句「你不愛我嗎」時反應那麼大了，因為這對於謝焱而言大概太過好笑了，他當然不愛他，誰會愛上報仇的工具呢？

所以他落荒而逃，避之唯恐不及。

或許，在他離開的那三天，謝焱也會像現在的他一樣，覺得他們三個彎彎繞繞，繞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實在可笑。

秦恩看著他平靜淡定的模樣，只覺得心疼。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崔昊明顯是那種不會哭的孩子，就連現在，他坐在這裡，都是安靜的，不抱怨的。

他一定很難受。

秦恩想安慰安慰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