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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个小丑，他玩味地观赏这幅互相“争宠”到头破血流的戏剧。

  毫无同情心。

  方易收回思绪，看着沈6扬想起什么似的，尴尬乱晃的眼睛，透着对未来的无知和天然的阳光。

  谢危邯没有“操纵”沈6扬，温柔的简直不像他。

  但方易没有乐观地觉得谢危邯忽然变成“人”了。

  他只可能有更深层次的欲望亟待满足，才选择了这条看似温柔的路。

  “好，第二个问题，”方易眼底微沉，托着下巴说，“你是主动帮助谢危邯度过频繁易感期的么？”

  沈6扬没有犹豫：“是。”

  方易直视着他的眼睛：“原因。”

  沈6扬想了想，认真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因为谢老师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是好兄弟，他帮了我很多，他长得还特别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就不应该受委屈，我得帮他，不需要回报……”

  “行了，”方易看傻小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从沈6扬帮助谢危邯的那一刻起，方易需要看护的人就多了一位。

  沈6扬拿着药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他吸了吸鼻子，转头问方易：“方医生，你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么药物作用？闻着好舒服。”

  方易背对着他整理药箱，懒洋洋地说：“‘观察者’的普遍特质，信息素出生起就对指定的s级或者顶级a1pha有安抚作用，不用羡慕，你比我有用多了。”

  沈6扬若有所思，再次感谢了方易，就要离开。

  方易顿了顿，还是转过身，声音低沉地说：“最后提醒你一次，小心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正向需求的情感，他永远不可能给你相等的回馈。”

  沈6扬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住。

  “他就像个完美的梦，你可以沉睡很久，但你终究要醒过来，看看满目疮痍的现实。”

  “你永远也无法从梦里带出来什么。”

  沈6扬安静几秒，转过身，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尾音扬着：“我不是带回来记忆了吗，我记得梦里的事。”

  方易一怔。

  第26章

  方易看着沈6扬，忽地笑了。

  他见过不止一个沉溺梦境的蠢货，最后的下场凄惨到不忍直视。

  但那些都是无可救药的蠢人，“死”不足惜。

  他以为沈6扬看起来只是傻了点，不蠢，还可以救。

  但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