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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时安像说悄悄话一样：&1dquo;那会儿医生说什么了？”

  　　沈多意也说悄悄话一样回答：&1dquo;医生说情况暂时稳住了，开的液也都输完了，还交代了些家属需要知道的注意事项。”

  　　医生还说，让老人心情愉快最要紧。这背后的暗示很好懂，但沈多意宁愿没有听到。

  　　&1dquo;意思是准备出院？”戚时安一向求稳，&1dquo;要不再观察观察，别急。”

  　　沈多意说：&1dquo;按照我的意思是长住，万一再病好歹医生护士都离得近，能最大程度抓住抢救的时机。但是爷爷死活不愿意，他说要是来得急来得凶，就算守在医生边上也没用。”

  　　戚时安没有反驳，他记得那次在夏天餐厅和沈老聊评书，老人的眼中迸着光彩，而现在抱着收音机枯坐，却如同一具石膏像，形容灰败。

  　　沈多意面上恓惶，嘴上却说着安慰的话，但不知道是安慰戚时安，还是安慰自己：&1dquo;医生说了，很多病人出院后好几年都没事，爷爷一听更不想在这儿待了，我想想觉得也对，把生命和时间消耗在医院，那延长的寿命还有什么意思，只为了一口气么？”

  　　戚时安揽住了沈多意：&1dquo;那再观察两天，交流会结束就到国庆节假期了，咱们接爷爷回家，好好过个节。”

  　　&1dquo;嗯，我给姥爷买的毛衣一直没送呢，明天拿给你吧。”

  　　&1dquo;别拿给我。”戚时安趁机邀请，&1dquo;国庆节那么多天假期，你去干休所亲自送给老头，再留下吃顿饭。”

  　　沈多意点点头，戚时安又道：&1dquo;不用当成见家长那么正式，就是来家里玩儿，你这阵子太累了，想让你缓缓。”

  　　他们忙完便洗漱一下准备休息了，夜里轮流守着，顺便还能看看夜盘信息。第二天的交流会九点钟开始，他们直接从医院出，一齐赶到了哲思金融。

  　　会客厅已经布置完毕，但会议还没开始，沈多意的直属上司是章以明，他见对方正在和游思谈事情，于是没有过去打扰。

  　　后来会议时间快到了，才忍不住走了过去。&1dquo;章先生，游小姐。”沈多意走近，&1dquo;交流会快开始了，我第一次参加，希望你们多多指教。”

  　　游思穿着规规矩矩的套装，但戴了副夸张的耳环，说：&1dquo;沈主管，你不要谦虚，其实我刚刚在和他商量，能不能让我们的高级顾问去参加你的培训会。”

  　　章以明说：&1dquo;知识产权归明安所有，你这属于偷师，如果你是老板家属的话，就另说了。”

  　　&1dquo;章先生，升级后的培训内容都是我做的，知识产权归我所有。”沈多意替游思拆招，&1dquo;您到底要不要再看一遍我的资料，不然来不及了。”

  　　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做了准备，灯光一暗交流会正式开始。哲思作为主办公司，游哲要先开场。沈多意在座下抬头看着，忽然觉得缘分真是奇妙。

  　　他当初原本是来哲思面试的，但是游哲欣赏他却没选他，把他介绍给了戚时安。兜兜转转，一晃眼已经生了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