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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定时抽风，”顾飞坐下，打开收银机看了看钱，&1dquo;昨天被男朋友打了，心qíng不好吧。”

  &1dquo;&he11ip;&he11ip;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骑摩托的吗？”蒋丞问。

  &1dquo;不知道，”顾飞拧着眉，&1dquo;再有一次我就去把那小子收拾了。”

  蒋丞没说话，坐到了他身边。

  &1dquo;谈也谈不通，谈了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顾飞掏出手机胡乱划拉着，&1dquo;我觉得她得去看心理医生，但她肯定不会去，而且我们这儿&he11ip;&he11ip;也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

  蒋丞伸手拿开他的手机，握住他的手，一下下轻轻捏着。

  是啊，别说钢厂，就这个小破城市里，去看个心理医生估计就会在周围人眼里变成神经病，顾飞妈妈大概也一样，去看看心理医生就是要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

  &1dquo;昨天她问我，没有顾淼，我是不是早就不管她了。”顾飞说。

  &1dquo;是吗？”蒋丞偏过头。

  &1dquo;是，”顾飞说，&1dquo;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蒋丞没再说话，只觉得一片迷茫。

  &1dquo;去睡会儿吧，”顾飞说，&1dquo;下午该撑不住了。”

  &1dquo;你呢？”蒋丞问。

  &1dquo;咱俩搂一块儿挤那个小netg上睡么？”顾飞笑了，&1dquo;我不用睡，我又不困。”

  小屋这张netg单什么的，被套枕头netg单都透着阳光的清慡味儿，蒋丞往netg上一倒，抱着被子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顾飞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想起来，抱着被子不撒手：&1dquo;困困困困&he11ip;&he11ip;”

  &1dquo;那你旷课？”顾飞问。

  &1dquo;不。”蒋丞把脸埋到被子里。

  &1dquo;那起？”顾飞又问。

  &1dquo;困。”蒋丞说。

  &1dquo;那旷课？”顾飞继续问。

  &1dquo;不。”蒋丞的答案继续循环。

  &1dquo;那gan？”顾飞问。

  &1dquo;&he11ip;&he11ip;gan什么？”蒋丞愣了愣。

  &1dquo;我gan你啊，”顾飞撑着netg头扯了扯他的裤子，&1dquo;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你也不起来。”

  蒋丞转过头看着他：&1dquo;我靠。”

  顾飞没说话，一扬手把身上的衣服掀起来一半。

  &1dquo;哎！哎哎哎&he11ip;&he11ip;”蒋丞瞬间清醒了，唰一下坐起来，接着就蹦到了地上，&1dquo;你收着点儿，要去学校了。”

  &1dquo;不困了？”顾飞把衣服拉好。

  &1dquo;不困了，我洗个脸！”蒋丞跑去了后院。

  下午的自习课被取消了，老徐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说了十分钟，希望能让大家从自习课变成了各种主科的打击中振奋起来，但收效不大。

  抢占了第一节自习课的老鲁最后忍不住打段了老徐的话：&1dquo;徐老师，你说这些没有用！你看这些玩意儿！你歇着吧，我上课了！让你说掉半节课了都！”

  老徐依依不舍地从讲台上让出位置来：&1dquo;不到一年了！同学们！你们已经玩掉了两年半！最后这半年打起jīng神来拼一把啊！”

  &1dquo;ap！”老鲁上去对着桌子就是一掌，&1dquo;上课！”

  蒋丞本来没走神都被他这一掌吓了一跳，旁边走神的顾飞吓得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