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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寒山声音清脆地回应：&1dquo;请关注凤凰街派出所，下次宣传活动再见。”

  接着她坦然跟着向衡走了，似乎自己就是个称职的志愿者宣传员，完全没干砸人家场子的事。

  向衡迈着大步，听着身后有人问：&1dquo;警官，你们什么时候再搞活动啊。”

  有位同事答：&1dquo;下周日青桔小区。”

  呵呵，有活动也没顾寒山什么事了。向衡想。

  向衡带着顾寒山上了他的车子。顾寒山把志愿者袖套摘了下来，仔仔细细叠好，放进包里。

  向衡忍了忍，没忍住：&1dquo;顾寒山，你不必非要争个输赢的。”

  &1dquo;我没有啊。我无所谓的。”顾寒山很淡定。

  向衡：&1dquo;&he11ip;&he11ip;”把一堆人怼成筛子了你还没有，还无所谓？好吧，他又错了。顾寒山妹妹要的不是输赢，大概只是自己爽就好。

  向衡不说话了，顾寒山却有问题。&1dquo;向警官，我想请教一下。”

  向衡警惕：&1dquo;你说。”

  &1dquo;你和你妈妈，是有什么情况吗？”

  向衡：&1dquo;&he11ip;&he11ip;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1dquo;就是之前我们刚到的时候，你妈妈看到你&he11ip;&he11ip;”顾寒山顿了顿，在琢磨措辞。

  &1dquo;嗯？”

  &1dquo;她就好像《看不见的大猩猩》实验里面的受试者，我就是那头大猩猩。”

  向衡：&1dquo;&he11ip;&he11ip;”这位妹妹你跟一般人还真的聊不起来，幸好我不是一般人。

  &1dquo;通常在他们有特别关注的目标的时候，会忽略掉旁边的明显内容。”顾寒山道：&1dquo;你妈妈看到你的时候，那关注度是不是过分集中了？”

  向衡：&1dquo;&he11ip;&he11ip;”

  顾寒山，你有进步啊。

  那是因为她心虚，不过我不想告诉你。

  &1dquo;说到父母对孩子的关注，据我所知你爸委托了律师盯紧了你的医疗隐私保密情况，你现在到处秀你的记忆力，没问题吗？”向衡转移话题。

  &1dquo;我爸不是已经不在了吗。”顾寒山一句话把向衡噎住了。

  &1dquo;我得靠自己。”顾寒山说，&1dquo;没人愿意跟我交朋友。如果我是一个怪胎，就得是一个有本事让人佩服的怪胎，这样才行。”

  &1dquo;也不一定。交朋友这事得靠人格魅力。”

  &1dquo;我没有那东西。”

  向衡：&1dquo;&he11ip;&he11ip;”这内容配上这么自信从容的口吻也是没谁了。

  &1dquo;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顾寒山认真道，&1dquo;经过上次报警我就现了。如果我能像那个受害者一样大哭，一样有朋友陪着，一样弄出悲愤的感觉来，事情就不一样了。那些猥亵犯很心虚的。我看网络闻，有些垃圾根本不需要监控拍到，直接就承认，当场道歉，只求不被送到派出所。但因为我太奇怪，我的反应不对，梁建奇抓住了机会，他表现得比我更像受害者。”

  &1dquo;你最后还是赢了。”向衡道。

  &1dquo;那是因为我展现我的记忆力了。我让你们信服，你们才愿意特殊处理我的要求。”

  这是事实。向衡承认。

  &1dquo;你报案那天怎么没把你的记忆能力展现一下，把苏警官和王警官镇住，就像对我那样。”

  &1dquo;我错过了最佳时机。那次是我第一次报案，第一次进派出所，第一次这样跟人打交道。我虽然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很有压力。我知道自己很怪，我没有把握。而且在那之前，我受到的告诫都是要把自己的能力藏好。所以，那次我没有处理好。”

  向衡认真听，然后道：&1dquo;难道不是如果你一上来就镇住了他们，你就没机会看到梁建奇的手机内容和他的档案资料了？”

  顾寒山顿住，缓缓转过头看着向衡：&1dquo;我的破绽？”

  &1dquo;你的诉求跟你的能力有矛盾，跟你的证词也有矛盾。”

  &1dquo;证词怎么有矛盾？”

  &1dquo;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见过他犯案，你记得时间段和地点，要求警察盘查监控证据，为什么这一点要放到最后说？报案是很繁琐的，各种登记填表问话，录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错字都得圈起来重写。警察问一大堆的问题，非常消耗时间和精力。”向衡道，&1dquo;而你忍受了这么长的时间，把你记得他从前犯过案的事放到了最后才说。如果你一开始就说，调查的情况应该就会不一样了。”

  顾寒山沉默。向衡知道她在思考。

  &1dquo;你还记得你对付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吗？你直接吧吧吧吧吧地把重点说了，告诉我不要质疑你，要认真对待你的证词。”向衡解释道：&1dquo;所以我听葛警官说了你的要求和你的报案经历后，我会直觉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情况。”

  顾寒山点点头。

  &1dquo;那时候你为了向葛警官解释你进精神病院的事，说了记忆力让你的压力很大，信息太多给你的脑子造成负担。但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去坐地铁。你不用上班上学，时间自由，但你偏偏挑高峰期出行，选择了地铁，还这么巧总能碰上梁建奇。”

  &1dquo;我懂了。”顾寒山道。&1dquo;然后你突然试探一下，我心虚没做好准备，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