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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棠挑眉：&1dquo;你是真表现好了，还是你班主任害怕了不敢请我，去请你爷爷奶奶了？！”

  孟小北口气里有撒娇意味，委屈道：&1dquo;我真表现好了——不信你去问我们同学啊！”

  孟小北是个小爷们儿的粗裂嗓子，并不娇嫩，偶尔哼哼唧唧撒赖的时候，具有极鲜明的反差感，那声线挺招人疼的。

  少棠慡快道：&1dquo;成，那我下回放假带你去一趟琉璃厂，我知道你小子喜欢什么，咱来专业的。”

  孟小北声音腻歪：&1dquo;呵呵，小爹真好。”

  少棠眯细一双俊眼，威慑道：&1dquo;你以后别老叫小爹小爹的，让人听见笑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旧社会管二房才叫&1squo;小妈’，你看我长得像你们家二房吗？想得美，你爸可占我大便宜了！”

  孟小北一口辣子呛鼻子里，边咳边乐。

  很奇怪的，他脑子里竟就浮现少棠穿着京剧戏台上女主角穿的大红色喜服，头戴凤冠，俯做媳妇状。然而少棠绝对汉子气质的一张脸，健美的身材，配那身凤冠霞帔实在太惊悚了！孟小北自己被自己呛得脸都红了，喘不过气又想乐，眼珠死死盯在对方脸上&he11ip;&he11ip;

  隔壁屋的不知名的叔叔又&1dquo;出差”了，那晚家里就他俩人，挤在一张netg上睡。

  好久都没这么挤着睡，netg上顿显狭窄局促，说到底，是两人肩膀都比以前宽了，身材厚实了。夏天蚊子多，少棠在netg角点上蚊香，睡了一会儿忍无可忍，俩人爬起来一道打蚊子！

  netg是罩着蚊帐的。

  少棠直跪在netg中间，双眼有神，往头顶寻么：&1dquo;孟小北这就是你蚊帐没掖好吧，这蚊帐里他妈的有一只大蚊子，出都出不去，专咬咱俩！”

  孟小北：&1dquo;怎么不咬我啊？”

  少棠手伸到大腿根儿后面的部位挠，皱眉：&1dquo;老子后边儿肉嫩，血香。”

  少棠全身只着内裤，孟小北也是内裤，两条赤条条jīnggan的身形，在蚊帐里扑腾，追打那只狡猾的大蚊子，最后还是少棠一掌把蚊子扇晕掉落下来，痛快地碾死。

  小北说：&1dquo;我看看&he11ip;&he11ip;我看看&he11ip;&he11ip;”

  少棠扭头一指：&1dquo;看什么？两个大红包。”

  内裤边沿掀开，浑圆的臀部下面、大腿根儿部位，现出两颗小指甲盖大小的包。孟小北深深看了一眼，噗嗤一乐：&1dquo;gan爹，你竟然还像以前那么白啊！”

  少棠哼道：&1dquo;平时又晒不着那，可不白么，我小时候更白。”

  小北口气痞痞的：&1dquo;被蚊子吃一口，腚上就跟开出两朵桃花儿似的，gan爹你还挺好看的。”

  孟小北学他奶奶的胶东话。奶奶管屁股叫腚，洗屁股就叫做洗腚。

  少棠露出浅笑，骂道：&1dquo;滚蛋，还学会调戏你老子了。”

  &1dquo;别人桃花都开在脸上、眼睛里，老子的桃花他娘的开在屁股上！&he11ip;&he11ip;饿日他的！&he11ip;&he11ip;”

  孟小北觉着少棠骂人的腔调都特有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或许就是那么一刻，砰然心动，勾起童年许多美好回忆。

  睡下后，孟小北习惯性一拱，腿搭到他gan爹大腿上。皮肤接触的一刹那浑身像起电似的，突然毛、痒，身上就不自在了。他蔫儿不唧地又缩回去。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手脚忽然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太久没一起睡，以前不是这样的。

  少棠闭着眼哼道：&1dquo;起静电了吧？”

  孟小北说：&1dquo;你腿上毛太多，你就是电机。”

  少棠笑声沉沉的，是这个年纪男人具有的年轻、qiang壮和性感：&1dquo;呵呵&he11ip;&he11ip;”

  孟小贝撇嘴：&1dquo;你腿毛都把我脚趾头缠住了，弄我痒痒睡不着了。”

  黑暗中少棠笑得暧昧：&1dquo;还有毛更多的地方呢，你想不想摸。”

  孟小北：&1dquo;&he11ip;&he11ip;”

  贺少棠：&1dquo;&he11ip;&he11ip;”

  少棠说完蓦地也住嘴了，盯着天花板，然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乱撞的心跳，略微尴尬。

  这晚后来，俩人谁也没再说话，互相转过脸，背对背睡了。

  男人心本来就糙，闹得困了，倒也没纠结多一会儿，孟小北悄悄思考哪里毛更多，少棠胳肢窝底下吧？最后俩人都呼噜呼噜睡着了。

  少棠觉自己玩笑开过了。这种太1ang的话，他能跟小斌说，能跟姚广利说，但好像已经不适合跟gan儿子躺一个netg上这样。为什么不适合，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可以用男人之间的下流huang话跟他那群战友小兵互相损着玩儿，睡一个大通铺，压在彼此身上拧着掐着，可是对孟小北，那毕竟是他儿子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