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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碰见了他？”

  汤淼心里慌张不已，她毫不犹豫地将几个袋子丢到地上，朝于如兰奔跑着过来，两只手紧紧抱着她。

  &1dquo;妈妈，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爸爸他说回来帮我过生日，我、我是不是不该跟他说话？”

  于如兰死死咬着下嘴唇，仿佛是要撕扯下一个口子。她从汤淼胳膊下伸出双手，用力回抱住汤淼，可无论汤淼怎么问她就是不愿意再开口，只是哭，哭到整个人嗓子都沙哑，手紧紧抠住着汤淼背上的羽绒衣，肝肠寸断。

  汤淼吓得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被于如兰搂着动也不敢动。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仰头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眼睛酸涩不已。

  于如兰的哭泣声渐渐变小，身子渐渐变软。

  汤淼小心翼翼地开口道，&1dquo;妈、妈？”

  于如兰没有回应她，汤淼双手抱着她的肩膀，把她稍微推开一点。

  只见她脸上都是泪痕，脸色苍白而疲倦，眼睑往下垂，眉头蹙着，眉眼间充满着郁气，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1dquo;妈妈？”

  于如兰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双目迷茫道，&1dquo;淼淼？你回来了？”

  汤淼动作放得很轻，怕惊扰到她，&1dquo;妈妈，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

  &1dquo;睡觉？”于如兰恍恍惚惚，&1dquo;对，到晚上了，该睡觉了”。

  汤淼先站了起来，一把扶起在地上的于如兰，搀扶着她。

  两母女慢吞吞地走回了卧室。

  给于如兰盖好被子之后，看她闭上了眼睛，隐隐睡着了。汤淼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手突然被拉住。

  汤淼一回头，就对上于如兰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睛。

  她微微开口道，&1dquo;宝宝，你怕吗？”

  怕黑吗？

  汤淼摇了摇头，道，&1dquo;妈妈，我长大了”。

  一滴眼泪从于如兰眼角滑落下来，她渐渐松开了手，露出惨淡的笑容，&1dquo;回屋做作业去吧”。

  汤淼点点头，她离开之前带上了门，从缝隙里，于如兰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于如兰烧了，烧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汤淼着急地用于如兰的手机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随后她跟着到达的救护车一起送于如兰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眼前娇小玲珑的一个小姑娘，脸上浮现出纠结，&1dquo;乖孩子，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家里还有其他大人吗？”

  汤淼摇摇头，&1dquo;医生，我爸爸昨天去外地了。”

  &1dquo;那爷爷奶奶呢？”

  汤淼摇摇头。

  &1dquo;外公外婆？舅舅姨妈？这些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