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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看到裴燃如此，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僵硬，瞳仁隐隐抽缩着。

  &1dquo;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了过来，走到裴燃的跟前，几乎背对着其他人。他的右手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左手腕处的袖口。

  裴燃看见后，眼睑微垂，双唇紧紧抿起。他放在身侧的手也开始蜷缩。

  裴婷也察觉到裴柏华情绪不好，出来打圆场道，&1dquo;柏华哥，小孩子玩玩闹闹，很正常嘛！别太计较了。”

  裴柏华望着裴燃的头顶，声音威严而冷冽，&1dquo;我问你，怎么搞的？”

  裴燃微低着下巴，不言不语。

  于如兰这时也拉着汤淼走了过来，好生劝道，&1dquo;裴大哥，千万别指责小燃，肯定是淼淼先招惹的他，小燃才跟她一块胡闹的。你知道淼淼一向顽皮。”

  汤淼嘟着嘴，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她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目光落到裴燃身上，就见他仿佛失去呼吸一般，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像也不打算替自己辩解。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挺聪明的吗？那么会说话。

  每次哄大人都能把人哄得团团转，怎么这一次这么沉默呢？

  她又仰起头看向裴柏华，就见他碎遮掩的眉间风雨飘摇，从她这个角度看得分明。

  这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她忍不住开口道，&1dquo;裴叔叔，妈妈说得对。是我把他弄成这样的，真的对不起啊。”

  裴燃微抬起眼皮，被眼皮包裹下的一半双目，透着无神，灵魂也仿佛飘离到别处，似乎并不为她的出头而觉得感谢。

  裴柏华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捏了下袖口，嘴角浅浅笑道，&1dquo;淼淼真是个好姐姐，不过如果是小燃的错，淼淼就不要替他顶包了，他这么大了，也该知道分寸，年龄小不是做错事的理由”。

  裴燃淡淡的声音从嗓子里蹦出，&1dquo;爸爸，我认错，我不该任性”。

  裴柏华放在左袖口的右手，突然松开了，他向裴燃的头摸去，用一种玄妙的语气，&1dquo;小燃，你会体谅爸爸，对吧？”

  裴燃的双眼像蒙上一团迷雾，他嘴唇微微张开，&1dquo;恩”。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1dquo;和淼淼去洗干净吧。”

  裴柏华的手终于收了回来，他又恢复成平日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于如兰牵着汤淼，招呼着裴燃一起往洗漱台的方向走。

  汤淼回头向裴柏华看去，总觉得裴叔叔跟她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裴燃压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1dquo;你还想留这一身到晚上吗？还吃不吃蛋糕了？”

  汤淼听到&1dquo;蛋糕”，眉毛都蹙起来了，脚终于开始跟着他们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