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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好想你。”

  棠奶奶和女孩拥抱，她拍着女孩的背，眼角微微湿润，“奶奶也想你。”

  “这个小姑娘，是唐青亦吗？”她看向唐青亦。

  棠奶奶努力说着普通话，口音可爱，“欢迎来到我们家。”

  .

  棠糖家不大，是几间平房，和一个小小的院落，院中用纱网围了两三畦菜地，黄瓜秧爬在竹架，探出微蜷的丝。

  棠奶奶带两人去里屋安置。

  “这是棠糖的房间，床小了点，但是你们两个小丫头，应该可以睡下。还有凉席，那是前两天太阳好的时候，洗了晒好的。”

  之后，棠奶奶便笑呵呵地离开，留下两人。

  房间二十平米左右，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桌上摆着半瓶墨水，和一本写了过半的字帖。

  四壁没有贴墙纸，其中一面墙更是出乎意料地粘贴了红色奖状，一张叠一张，每张都写了棠糖的名字。

  满满当当的荣誉证明，旧不一，尺寸不同，仿似时光也交叠着。

  直观而无声，将女孩的旧岁尽数摊开在唐青亦面前。

  “镇上的学校，每次月考都会给前三名奖状。”

  唐青亦的凝神专注似乎让棠糖觉得有些羞愧。

  她小声解释，“你知道的……乡下的孩子，有一些上完初中家里就不让继续，所以一开始就不会认真学。”

  唐青亦捕捉到女孩的羞惭。

  她将视线重落在女孩身上。

  “这和你的优秀有冲突吗？”她神色淡淡，眼中漾着不解。

  棠糖的呼吸一轻。

  浅褐色的眼眸迅漫上一层水雾，眨一眨，消散一些，又很快蓄成盈盈的水光。

  “唐青亦……”她的声音都在颤。

  唐青亦被呼唤着。

  被渴望着。

  此刻的棠糖，好像比平时还要脆弱些。

  棠糖望向她的视线带了感激，更带了深度的迷恋与贪慕。

  只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话而已。

  唐青亦不明所以，但是被这样含着爱.欲的湿润目光包裹，兴奋由指尖向上攀爬。

  叩在心腔。

  疯狂地叫嚣，让她做出回应。

  她屈服于这样的本能。

  唐青亦缓步走到棠糖面前，她微微倾了身，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将女孩……拥进了怀里。

  “我在。”她轻声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