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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靠在旋转座椅上，指尖夹着一抹猩红，眼睛沉沉盯着监控屏幕上她的脸。
她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沈靖咬住烟头，眯着眼皱眉深吸一口，再吐出。
一层又一层的烟圈，打在屏幕中黎欣的脸上。
烟雾散尽，又能瞧见她清晰的面容。
循环往复。
沈靖又吐了烟圈，在她的脸上，薄雾缥缈，朦胧又清晰。
监控室外传来敲门声，沈靖头也不回，双腿翘成二郎腿，慵懒随意，低沉着嗓音回复，“进。”
丁磊一进门就瞧见他这副姿态。
不对劲。
太不对劲。
以往夫人逃跑，沈少哪一次不是急得疯。
但这次，他姿态似乎过于放松了。
“查到了？”沈靖偏头瞧了瞧他，丁磊浑身一僵，沈靖的那双黑眸里没有一丝暖意。
沈少只是.....比平时更会收敛情绪了。
“夫人住院是因为.....怀孕了。”丁磊咬着牙开口。
沈靖指尖一颤，烟灰掉落在黑色的西装裤上，他垂眸皱眉，用手将那灰尘给拍掉。
结果那一块儿布料瞬间变成灰色。
他狠狠蹙眉，啧了一声，似不悦裤子被弄脏。
“哦。”沈靖轻声应道，点点头。
还剩最后一口了，烟就快燃尽。
他狠狠咬着烟蒂，深吸最后一口，用足了力气。
眉眼微眯，眼神含着危险和痞样。
“那她把孩子打掉了？”再次出口，沈靖沙哑着嗓音，他的目光落在监控中黎欣的肚子上。
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倒看不出小腹的高度。
算算时间，该是在F国路边混混给她下药的那次。
丁磊头皮麻，垂在身侧的手不住颤抖。
沈少平静地可怕。
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汹涌的浪涛。
“对不起沈少....没查到。”丁磊垂着头。
沈靖掐灭了烟，扔在地上，用鞋尖狠狠碾磨那早已熄灭的烟头。
“没查到？”他轻笑一声。
沈靖从旋转座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西装，慢慢走向丁磊，淡漠瞥向他。
丁磊不自觉后退一步，随即站定。
他比沈靖矮一些，沈靖站在他面前时，身上嗜血的压迫感让他怵得慌。
“那查到她去哪了吗？”
听见沈靖的问话，丁磊颤了颤，嘴唇微张，“......没有。”
沈靖没恼。
反倒轻笑了一声。
垂眸看着自己西裤上的那抹灰，薄唇扯出一抹笑，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