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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拨云见日出中(第2页)

徐宴之兴许是见温深时真的动了怒气,他扶着温苑秋的肩将她藏到自己身后去。

“王爷莫要动气,先听我一言。”徐宴之往后退了一步,他一只手折在身后用衣袖遮住温苑秋。他迎上温深时嗔怒的目光,丝毫不惧“郡主前几日看过苏大人身上的伤势和症状,一下便说出了由来,将事件也能猜个大概。我想确实可以让郡主一试,或许郡主较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深时听完冷哼一声“她能过你?女子能成才的少之甚少,多数都成亲生子。不是本王信不过自己的妹妹,而是她若是在这世道上出了头被人记恨,多的是像沈立康那样阴险诡诈之人,红眼病是会传染的。”

“不在这世道上出头,也可以活的自我不是吗?男子有志向有抱负,女子亦可以有,我们能有心多护着郡主些,便不怕那些爱嫉妒红眼之人。郡主心中的志向也许并没有那么高远,也许只是想要得到王爷的认可罢了,王爷可不要泯灭了郡主的念想,若是这样的话,王爷可还担得起好兄长这个担子?”

他的话和声音像是有安抚人心的震慑力,温深时凝神看着他,心里的怒气散了些。

温苑秋的脑袋抵着徐宴之的脊背蹭了蹭,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她用衣袖拭去了眼眶中没有落下来的眼泪。

雪在温苑秋来温深时的院子时就停了,周遭像是跌入了无声之境。

徐宴之和温深时相视无言,温苑秋从徐宴之身后探出来半个脑袋,一双灵动的杏眸定定的看着温深时,见他周身没了那一股子气压,她弱弱的开口道“兄长还在生气吗?”

少女的声音绵软似云朵拂过,遮盖住了他这个骄阳散出来的灼热光线。

“过来。”温深时一手负在身后,上前向她伸出另一只手。他的语气柔和了,但口气却像命令。

温苑秋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这只布有茧子的大手掌,心里摇摆不定,不敢伸手去牵他。

徐宴之见状连忙打趣“瞧瞧,王爷作为一家之主如此威严,连自己的妹妹都害怕的躲在旁人身后去了,真是令人咋舌。”

“你再咋舌,本王可以让你下回没有舌头再咋舌了。”温深时抬起眼皮睨他一眼,他咬着牙说话,字字清晰。

徐宴之没有说话,温苑秋倒是替他打抱不平了起来“兄长要是总这样,动不动就割人舌头、摘人脑袋的,往后可怎么给我娶个嫂嫂回来?寻常姑娘都要被你吓跑了。”

温深时垂眸拉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屋里走,他哼笑道“是方才他替你说话了有人撑腰了,现在开始硬气起来了?怎么刚才躲到人家身后去,跟本王诡辩的不是你呢?”

“什么诡辩?那明明就是有理有据有事实,兄长怎么瞎用词?”温苑秋又不乐意了,说话的声音从起头到结尾越来越小。

温深时见她嘟嘟囔囔,想言有不敢多言的样子反而笑了“你现在这么维护他,你去认他做兄长好了?”

温苑秋垂着头没回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徐宴之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两兄妹说的什么话都不偏不倚的落进了他的耳朵。合着他在这王府里待着还是一个和事老,兄妹矛盾的调解官?足不出户也弄了个野官当当,还真是独一份的待遇。

三人进了屋子便把门合上了,阿禄见温苑秋进来,他连忙抓起衣服飞的将自己裹的连一点肉都看不见。

“情况如何?”

于盛在他院里的侧房的床上躺着,身上也被阿禄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阿禄做完这些事后连忙说道“阿禄没事,但是这个老奴情况不太好,上了药也喂了药一直不见转醒,而且他的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是没有喂药的时候便有了。”

徐宴之从进门起就一直注意着温苑秋,见她小巧的鼻翼微动然后轻蹙起了双眉,他问道“郡主有何现?”

她转头看着徐宴之,凑到他身前在他衣裳上嗅了嗅又凑到温深时身边嗅了嗅,她面露愁色看向阿禄“阿禄,你给这个老人家用的什么药?”

“就是一些消炎止痛的药。”阿禄往外走了一步回答道。

温苑秋环顾四周在找什么,她毫无章法的到处乱撞,徐宴之伸手扳住她的肩膀“郡主在找什么?”

“箭。”她顿了顿又说“就是那个刺伤他们的箭矢还留着吗?”

“在这。”温深时从床前的盆子里拿出来那支从于盛身上取下来的箭矢递给温苑秋,他心中有些疑惑“你要箭做什么?”

温苑秋没有接,只是就着温深时的手嗅了嗅带着血迹的箭头。忽然她眸中泛起光芒“就是这个味道,是麻黄,这个的问题。”

徐宴之抽回了放在她肩上的手说道“麻黄是有益的中草药,为何一定是它有问题?”

“麻黄不可给老人过量用,这个味道相当的浓烈。而且万物相生相克,有人对麻黄过敏的话就会像这个老人家一样,是麻黄对他身体的克制作用。”温苑秋将脑子里的结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温深时有些讶异的看着她,眼睛一直打量她,像是她的说辞刷新了自己的看法一样“你在宫里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啊?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了。”

温苑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本来自小就能闻东西,嗅觉好而已。在宫里跟太医府的太医天天闻这个闻那个,早就记住了。而且记住药物的功效和副作用也不难,一味药材能对人身体好,就一定有另外一味药跟它混合在一起后对人身体产生毒素,依着这种相辅相成的特性就能记住不少。”

她懂得触类旁道,可能是年幼时与徐宴之关系亲近,他总是跟她讲道理,她也总是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

徐宴之极有耐心,她不懂就手把手教她,连宋苑都自叹不如有他这样坚持不懈的毅力和耐心。

温苑秋不知不觉中也算耳濡目染了。

“哟,那下回本王可就不敢再对你凶了,万一哪天就被淼淼不经意间毒死了。”温深时眸中含着笑意,打趣她。

听了他的话温苑秋有些不高兴,她气鼓鼓的瞪着温深时“兄长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会残害手足的人吗?怎么把我想的如此卑劣。”

见她不经逗马上要炸毛的样子,温深时干笑了两声伸手揉了揉她的顶,以示安慰。

温苑秋没在理他继续说道“能知晓这个老人家对麻黄过敏的话,肯定是了解他的熟人,而且这个计量肯定是不想让他有醒来的可能了,但是我有办法,我带了些宫里的御品药物,应该是管用的。”说着她还真在自己身上翻找了起来。

“郡主怎么还将药天天带在身上?”徐宴之拉了一个椅子过来按着她坐下。

温苑秋拿出一个白瓷小瓶,站起身递给阿禄后又重新坐回来“我没有天天带着,那不是你说有伤员要回来,我就将我的宝贝们全都带了出来。”温苑秋笑眯眯的,嘴都弯成了一个规整的半圆弧。

“看来要等他醒来再说了,阿禄今晚在院里另一个屋子里睡吧。于盛这边不用你看着,本王身边有两个暗探跟着,半夜不怕有人来。”沉寂许久没说话的温深时抬着步子往床边走。

“是,王爷。”阿禄将周围带血迹的东西清理了一下,他忽然顿住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王爷,那个死尸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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