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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1页）

第183章

程胥一下子愣住：“顾......顾衡成？你认识顾衡成？”

“是啊，很惊讶吗？”隋清挑了挑眉，“当时你们不是还奇怪我为什么会认识江渝宁吗？现在她也不在，我也能直接和你说，就是因为顾衡成要我去接触一下，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真是通过那个什么王阿姨吗？”

“为什么要接近她，你和顾衡成到底有什么目的？”程胥拧着眉问道。

他在努力让自己不失控，但已经隐隐有了些抑制不住的感觉。

“这点我为什么要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去，程队长，你应该也能理解的吧？他既然不和我说一定有不说的理由，他已经给了我我应该得到的东西，那他让我去做什么我当然就去做什么了，凡事都要纠结个‘为什么’，累不累啊？”

“所以你就一点都不好奇？”程胥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问道，“所以你就把人都给杀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欠着江法医一句对不起呢，我还挺喜欢她的，可惜这是顾衡成要求我接近的人，程队长，这句话就麻烦你替我转达吧。其实吧，我本身就是那么一个冷血动物，最开始跟你们说的什么想要找到月月都是假的，后面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这种事也都是顾衡成让我做的，本来我们的打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毕竟嘛，之后说不定还能申请个保外就医什么的，如果运气好点，指不定直接被鉴定成人格分裂，连大牢都不用蹲，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哦？是吗？那你又为什么不遵守他的话呢？难道是因为你想体验一下牢狱生活？”

程胥藏在桌下的一只手有些颤抖，但面上还是忍住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敌人很强劲，这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一个成功很多年的商人，甚至还是一个做了不少违法勾当的变态，和普通的犯罪嫌疑人当然是不同的，心理战术这一套隋清比他们这些警察玩得都溜，根本没办法找出破绽，所以他只能通过一些小细节来发现更多可以彻底摧毁他的方法。

“那当然了，”隋清的心理素质很好，就像现在他还依然舒舒服服的翘着腿，就好像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半点儿不见被抓过来的慌张，“因为我不想玩了啊，听说我们隋家公司之前发家就是跟他合作吧，和他合作的人还有不少呢，他让我出去之后继续帮他做事，还说我是他很中意的一个助手......嘁，谁稀罕呢，我隋清要做也是要做一个自由的人，谁愿意花半辈子帮他打工，到时候再被踢出去当替罪羊，我又不是傻子。”

“你的意思是说，顾衡成本人也一直在做这种勾当？你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可不能瞎说！”

“程队长，”隋清“啧”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这个磨磨唧唧的性格，什么枷锁都要给自己往里面套，我像是那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吗？不过有归有，我想问问你打算拿什么东西来换啊。”

“你什么意思？耍我玩么？”程胥拧起眉，“顾衡成的犯罪证据呢？我总得确认你有吧？”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劝你还是相信我比较好一点，毕竟......”

隋清话还没说完，就头一歪没了生气。

程胥和旁边记笔录的警察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大概五秒，程胥才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