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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助理，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潘嶼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6對簡橙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甚至比周總先知道。

這事，得從周總送周6那輛跑車說起。

周總以前跟家裡的小輩走的不近，後來因為簡橙的關係，對周6挺好，回老宅促成周聿風和蔣雅薇婚事的那天，還送了周6一輛跑車。

周6的母親關清柔，知道周總送了周6跑車，特意跑來找周總。

那天挺晚的了，他陪周總應酬回來，在周總的公寓外碰到關清柔，周總喝了不少，他得扶周總進屋去，所以沒走，下車在旁邊等著。

車門開著，關清柔站在門前說話。

夜裡很安靜，關清柔的話，有些隨風飄進他耳朵里。

「庭宴啊，你送小6的車，他很喜歡呢，謝謝你，他很久沒那麼高興了。」

「我今天來t?找你，是有個事想求你。」

「你看小6，他也不小了，天天混在酒吧里，也沒什麼志向，以前無所謂，現在他到了結婚的年紀，不能天天這麼混了。」

「你看，你能不能給他安排一個工作，就隨隨便便一個地方，哪裡無所謂，主要得有一個正職，讓女孩子看著靠譜。」

「……」

關清柔說了挺多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讓周總安排周6進集團，或者集團旗下的分公司。

後來關清柔走了，他回到車裡，周總遞給他一個鞋盒大小的黑色儲物盒。

那是關清柔來時懷裡抱著的。

他打開，裡面是周6的履歷和資料。

東西很雜，沒什麼價值，但有一個厚厚的日記本，上面全是關於投行的信息，記錄的挺有意思，見解也深。

周6的遊戲人間和爛成績，潘嶼有所耳聞。

他去周家老宅接過周總幾次，有時候碰到周家家宴，把車開進院子裡，會聽到老三周成帆老婆，葉綺的大嗓門。

她夸自己的學霸閨女，笑周6的爛成績，陰陽怪氣損關清柔，說她有兒子有什麼用，長成了廢物。

潘嶼聽到過幾次，又知道周6白天黑夜都在酒吧混，所以也一直覺得，他就是混世的二世祖。

所以，當翻完日記本，看到周6對投行的見解時，他是震驚的。

周總當時應該也是驚訝的，按著眉心，安靜半響，笑了一聲。

「有意思。」

潘嶼跟著他多年，知道他那句『有意思』，是查一下的意思，所以他就暗中調查了。

調查的結果，給他的震撼不小，驚嚇也不小。

震撼的是，周6在國外那幾年，是表面混，實則厲害著呢。

周6瞞著所有人私下搞投資，眼光毒辣，跟他打過交道的，都說他是投資鬼才。

潘嶼驚嚇的是，周6對簡橙，情深不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