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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經年回想起自已那一堆小侄子小外甥，瘋起來個個賽飛彈。

也果斷搖搖頭。兩個人看著對方，不由得相視一笑。

「那你以後會想有個小孩嗎？」於恆問的時候，有點不確定。

他不知道紀經年如果說出喜歡會怎麼辦？

建議紀經年領養一個，還是讓他……

紀經年笑了一聲，「我家不缺孩子，我也不想去負擔一個生命。」

這就是不想要的意思了？

「你喜歡我也生不出來！」於恆小嘴巴巴的。

「你比孩子還難伺候，比孩子還不聽話，我養你一個就夠了！」紀經年也不甘示弱。

於恆哼了一聲。

「那你剛才盯著那些小孩看什麼？」

於恆猛嚼炸雞，囫圇著就要往下吞，然後回紀經年的話。

紀經年皺眉，先他一步，「慢慢嚼！」

於恆咀嚼的動作都變慢了，怯怯看了紀經年一眼，紀叔叔凶死了。

咽下去之後又喝了一口牛奶，於恆才道，「我在想，我小時候也這麼鬧騰嗎？」

紀經年思索了一下，「反正我小時候是挺能鬧的。」

紀經年覺得於恆小時候一定很乖，很可愛。

他想如果自已能回到於恆小時候，一定去偷孩子，把於恆抱走。文女土那麼喜歡小孩，到時候肯定最喜歡於恆了。

無論那些小孩怎麼哭鬧，他們的父母或不耐煩，或細心的哄勸，可怎麼樣都沒丟棄他們的意思。

於恆記事很早，三四歲上下吧，於恆就已經能記住很多這個世間的冷漠與白眼了。

他記得他的母親，因為他哭鬧著想吃街上的糖葫蘆，把他一個人扔在北方天寒地凍的街頭。

他也不是很想吃，就是看別的小孩都有，他不想自已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他想證明他也有母親愛。

他的母親呢，把他自已丟在街上。

小小的於恆被送回去的時候，嗓子已經哭批了。

換來的只有母親一句，「還挺厲害，丟不了。」

於恆有點恍惚，「大家都很愛自已的孩子呢！」

紀經年搶下來於恆手裡的雞腿，「嗯，我也很愛自已的小孩呢！」

「別吃了，這些油炸食品你吃起來就沒完沒了！」

「……」

「愛自已的孩子，就要給孩子吃雞腿！」於恆的悲傷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紀經年義正言辭，「愛不是縱容！」